说完,她把装了冰沙的玻璃大碗往哥哥们中间一放,小子们都是听得有理,抢了勺子,往嘴里塞了一口,凉的嘴里嘶嘶吸气,却也没忘了竖起大拇指,夸赞妹妹,“娇娇说的有道理。”
林荣也是笑着点头,“那就按照娇娇说的,明日我就出门去招揽生意。”
娇娇替他抢了一勺子冰沙,嘱咐道,“哥,你一定记得穿破一些,脸上也最好脏一些,头发乱一些,不能像乞丐一样,人家不好让你进门,但也不能太干净利索,懂吗?”
“懂。”
林荣吃了一口冰沙,只觉从喉咙到胃里都是冰凉一片,分外清醒。
林护实在舍不得这样的好机会,偷偷伸手扯了妹妹的衣衫,一脸的恳求之色。
娇娇其实也是心痒痒,想了想就道,“哥,明日你穿的薄一些,肯定更可信。到时候我们赶爬犁送你,在村外等你出来再一起回家。否则你冻坏了,爷爷奶奶肯定心疼。”
林护几个也是赶紧一本正经的帮腔儿,“是啊,哥,下雪了,天冷呢。可不好染了风寒,大娘该骂娇娇出了馊主意,怕是又要罚她做针线了。”
林荣本来也没有多想,又听说妹妹要挨罚,自然就应了下来。
“好,那你们记得赶个大爬犁,生个火盆,别冷到了。”
“好,放心吧,哥。”
小子们如愿以偿,都是欢喜起来,惹得娇娇翻白眼,林保也是好笑瞪他们。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北风吹得更急了,虽然雪停出了太阳,但比之先前可是冷了太多。
娇娇在老娘那里寻了一件老爹做活儿穿的夹袄,天气骤然冷了,还没来得及洗刷,夹袄被蹭的铮亮,穿在林荣身上倒也大小合适。
林护去灶间寻了把灶灰,兴致勃勃把哥哥露在外边的脖子抹的黑了一层,头发也揪的有些蓬乱。
林荣又换了一双破棉鞋,腰上扎上草绳,肩头搭上装了工具的灰色褡裢。
他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儿,就是董氏乍一见都没认出是自家孙儿,开口问道,“这是哪来的小木匠,这么早就上门了?”
小子们都是哄笑起来,簇拥着林荣上了马爬犁。
林家在县城里生意多,但偏偏老少都恋家,经常城里村上的来回跑。
夏日还成,天气好,就是落雨,随时随地都能躲一躲。但冬日顶风冒雪就遭罪了,所以,林家的爬犁打制的分外精致。
下边的爬犁底座结实,上边的车厢也是又暖又宽敞。
但塞下十几人也是困难,无法之下,小子们又都想去看热闹,只能加了一架爬犁。
幸好家里不缺马匹,若是家人有急事出门,寻村里人借个爬犁就成了。
待得小子们出门,大院儿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反倒惹得董氏婆媳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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