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的和睦,可不是要牺牲孙女的安危做基础。孙女为家里做过的一切,他最清楚。若是如今再不为孙女出头,岂不是要寒了孙女的心,他也是在没有颜面做这个公正的大家长。
“既然家里人今日都说道这里了,就把孩子们也都喊来,分辨个是非曲直。谁错了,就请家法,以正家风。”
王燕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她这会儿是彻底后悔了,还要往回转圜的时候,林保已经黑着脸去喊所有家人了。
林仁林义几个小子已经睡下了,听得爷爷召唤,都是赶紧爬了起来。
娇娇去院外大灶收了最后几桶肉粥,刚刚迈进院门就见大嫂抱了熟睡的果冻儿从厢房出来,就道,“大嫂,风这么凉,你抱果冻儿出来干什么?”
说着话,她就随手从空间扯了个小毯子出来,把果冻包裹好接到怀里。
自己的孩儿招人疼,哪个当娘的都喜欢。果然,大莲笑着应道,“爷爷有事要说,我怕他醒了找不到我哭闹,这才一起抱过去。”
“不知道爷爷要说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我也不知道啊,你大哥黑着脸,怪吓人的。”
姑嫂两个说这话儿就到了堂屋,娇娇寻了张椅子,调整胳膊想让小侄儿躺的更舒服,结果一抬头,见老娘和三婶都跪在地中间,她心头一动,就猜到了几分,于是也叹了气。
就像前世有句俏皮话说的一般,谁也不是银子,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这句话应在她身上,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她自问从小就哄得全家都疼爱,甚至亲戚朋友,十里八乡的婶子大娘们,城里的程家,曲家和方家,待她也都喜爱之极。
偏偏三婶子王燕就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她为了一家安宁,但凡用银子都从空间里自己的小金库出,从来不动公账,就是怕让三婶子闹起来,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也让长辈操心。
可惜,她的退让,不但没换回来三婶子的收敛,反倒变本加厉了。想起那些各色符纸,黑黢黢的符水,腥臭的狗血,她也没了耐心。
左右马上她就要去救夜岚,前途未卜,生死未知,也别带着满身的委屈了,先把事情解决,轻松上阵吧。
这般想着,她就把果冻儿还给了嫂子抱着,然后走去中间跪到了老娘的旁边。
董氏哪里舍得孙女跪着,本来就受了委屈。不等她说话,春芬和花开几个丫头也从外边进来了,默默跪到了门口。
春芬和花开年岁最大,如今已经十五六岁了,在林家伺候了几年,平日连田里都没去过,比村里各家的姑娘都享福。她们跟着周心秀和冯氏,要么学了一手的好针线,要么就学了一手的好厨活,也算有些本事。
最重要的是林家和睦,从来没有争斗,她们也养的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各个都是和气又勤快。
于是夏日时候就有人上门说亲,想娶回自家做儿媳。
娇娇如今才十一岁,要定亲成亲,起码还要四五年,春芬和花开若是等着陪嫁,就耽误了她们的青春好时候,于是周心秀同董氏冯氏商量了几句,又私下问过春芬和花开,把他们定给了村里的两个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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