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浙江乘船走运河,最快也要五日,秋冬季节的河流流水量小,流速缓慢,船只轻轻柔柔的摇晃,像躺在中摇篮一般,宋篱觉得有趣又舒适,很快把之前因为兴奋而睡不着的觉补了回来,连着睡的一天一夜才悠悠转醒。
檀香给她简单梳洗后,宋篱走上了船板,看见元修和秦凤白正立在船舷边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秦凤白先看见她,离很远对他摆摆手,让她过去:“阿篱,睡得怎么样?”
“嗯,”宋篱慢慢走过去,点点头,又对着元修小声抱怨:“你怎么也不叫我?”
初冬的江面上,水汽氤氲,寒风猎猎,元修细心地拢了拢她的披风,说:“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
秦凤白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虽然与传闻中不符,但却觉得莫名的相配,元修性格沉稳,含蓄内敛,而宋篱简单直白,对他全心信赖,两人性格互补,可不就是佳偶天成吗?
“用过饭了吗?”
宋篱笑眯眯地从披风里那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肉脯蜜饯。
“吃吗?”
元修挑了挑眉,秦凤白乐不可支地捡了一个放进嘴里,点头称赞道:“嗯,不错。”
元修扫过一眼,京城中各大名铺的蜜饯都在里边儿了:“难为你了,买的这么齐全。”
“嘿嘿,我娘准备的。”宋篱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比划,“要不是出门出得急,她要还要拉着我逛好几天了。”
元修苦笑说:“钱是你爹批的,船是你哥找的,吃食什么是你娘买的,我这处处都沾了你的光了。”
宋篱趁机塞了一颗梅子给他,然后腮帮子鼓鼓地边嚼边说:“不用谢。”
“哎呦,真酸啊!”元修捂着腮帮子叹气道。
“十一呢?十一去哪了?”宋篱环顾整个甲板,都不见他的踪影。
“让你一说还真是,从开船后就没见过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秦凤白回想了一下说。
元修皱眉,好不容易咽下那颗酸溜溜的梅子,转头说:“走,去看看吧。”
当初他说要安静,特地选了最里面的房间,由于船体构造原因,这个房间有些逼仄,元修本想给他换一间房,但他执意要这一个,也就随他去了。
“叩叩叩……”
无人应答。
元修心头不自觉有些担忧,又大力的敲了敲门。
“别进来,别进来,呕……”里面总算传出了声音,但却透着微弱。
元修当机推门而入,见到了脸色苍白的十一正坐在地上抱着痰桶大吐特吐,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哈哈哈哈,我们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原来就是晕船呀,有什么可躲着我们的?”宋篱反应过来后的嘴角咧道了后脑勺,无情的嘲笑他。
十一恼羞成怒地看了她一眼,但确实没有力气站起来反驳,再配合那惨白惨白的小脸,也没有多少威慑力。
“我,我没……呕……”话还没有说完,又吐了起来。
宋篱扇着气,捏着鼻子低头看看痰盂,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只有一点酸水,终于收敛了笑意,心里头蓦地起了一丝不忍,拿出一颗梅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嘛……我警告你别惹我啊!”十一有气无力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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