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阵法里面的古怪吗?可惜我对此一无所知,只盼着能够借此机会从城焕的手中逃脱。
城焕显然是没有把这些花藤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屑于挣扎,只提了口元气,便将身上的藤蔓尽数绷断了。
他的手一瞬放松了些许,我借机缓了口气,看来刚刚的结界削减了他不少的法力,若是花藤再缠住他,说不定我就能够脱身了。
果然那花藤再次伸展出来,这次不是一株,而是十几株同时窜出,城焕腾空而起,手却是一点也没松,我便被他拖到了半空,东一下西一下地躲着花藤的攻击。
被卡住喉咙拖来拖去简直不是用痛苦能够形容的,我只觉身体就要被甩出去与脑袋说再见了。真是没想到,我竟会死的这般凄惨。
正要为自己悼念一番,却隐约感觉到城焕停了下来,我缓了缓神,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意外地看见城焕被花藤牢牢地缠住了。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我还是为了自己能够脱身而感到幸运。
想来下面的那些花藤是为了把城焕逼到这个位置才会那么猛烈地进攻,终于使他跳入了陷阱。难道他对阵法不是很熟悉吗?也罢,谁叫他自作聪明呢!
只是这花藤如此诡异,为何只攻击城焕呢?
如此一想,我便飞身而起,不管怎么说,还是离地面远些比较安全。
我飞至城焕身前,看着他被紧紧缚住的模样,幸灾乐祸地道:“同为容器,你竟然对我下这样的狠手,真是报应不爽,如今你也尝到被勒紧脖子的滋味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看到藤蔓上的尖刺伸进他的肌肤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城焕什么也没说,他漠视着前方,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你这家伙……”话至一半,但觉城焕身后黑影一闪,竟是万狼谷主!我不知道万狼谷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狐王那里究竟怎么样了,总之看见一万狼谷主闪现在眼前,我的心就莫名地慌乱起来。
他漂浮在城焕身后,幽幽地道:“城焕,你果然对同族毫无情感,外面那三个化成灰烬的,可都是万狼谷的好手呢!”
城焕的脸色一沉,冷笑一声,毫不在乎地道:“那又怎样?这些跟我都毫无关系吧?我不过是你们用来杀戮的工具罢了,只管杀了挡住我的家伙就行,这话不是你和我说的么……”
说话间,万狼谷主的身体化作一股青烟,飘到城焕身前,又重新聚成了万狼谷主的身形。
“没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城焕,就算是我挡在你的前面,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吧?”万狼谷主盯着城焕的脸庞,“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万狼谷杀戮的工具了……你已经成为了威胁万狼谷的存在,你正在一步步的成为杀戮万狼谷的工具。”
我浮在空中怔怔地看着他们,脑子里乱的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城焕他,竟然是万狼谷主的儿子……
是因为城焕嗜血冷酷,他们之间才会看起来那么地陌生吗?
“我已经是威胁万狼谷的存在了么?哼……”城焕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从你把我推向容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为了那样的存在了。”
“你在怨恨我?”万狼谷主虽是这样问着,可脸上却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是因为你的身体与神卷不完全适应么,你不过是为万狼谷承受了这么一点点痛苦,就这样怨恨我么?你以为与容器不相适应,就可以胡乱发狂,将你的同族残杀了么?你对万狼谷的贡献不过是身为容器,除此之外,你只是令人恐惧的家伙,残害同族的家伙,你做出的罪孽,是无法以此相抵的……”
万狼谷主越说越是带刺,城焕咬紧牙关,似乎下一刻,就要张口咆哮。
“你只不过是自私罢了!如今的你对万狼谷已经毫无用处,等到阳卷真正适合的容器出现,你就是万狼谷第一个要抹杀掉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父子之情,你可要早些做好被抹杀掉的觉悟。”
城焕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从我心底折射出来的场景会是这样,只可惜,父亲,你本不是这么直白的。若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我还真的没有发现这里是须弥幻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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