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年龄,胡安适上了大学似乎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大龄剩女,她不过也才二十一岁而已,没结婚不知招谁惹谁了。
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她毕了业应该立马嫁人,说的对象,还是她厌烦了多年的男生。
人生怎能如此可悲?
胡安适不想与胡母争吵辩论,她?跑到菜园子里找胡父了。胡父在给自家菜园子松土除草,来年春天可以种一些蔬菜。
过去胡安适来菜园子里会带锄头跟胡父一起干活,今天跑来,她便蹲在菜土边抱着双膝,呆呆的看着胡父干活。
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大学生,倒像个在生闷气的孩子。
胡父放倒锄头当屁股下的座子,知道女儿现在肯定遇到瓶颈了,故与胡安适恳切相谈着。
“怎么了?回到家不比你大学校园开心吗看你这苦瓜脸,丧得比你娘还难看。”
胡父鲜少说这么犀利的话语,看到自己的女儿不开心,他也顾不得人民教师的修养了。
“爸,女孩长大没有结婚,是罪过吗?”
“当然不是!怎么?你娘又说你了?”
胡安适难受的点着头:“嗯,妈说我不省心,不孝,只因为我没有听她的安排与林自得处对象。”说着,她的泪水又上来了。
胡父的食指在她眼眶边划过,温柔的说道:“哭什么?你一直都是爹娘最省心的孩子,比你哥哥姐姐省心多了。而且,你还是爹娘的骄傲呀,哭什么呢?别在意你娘说了什么,你可以打马虎眼过去,但是呢,也不能忤逆她,知道吗?”
“嗯!”胡安适忧伤的点点头:“爸,明年毕了业,我都不敢回家来了,我感觉我上完大学,妈和全村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他们不再认为我是村里的骄傲,反而是看笑话似的在背后议论我这么大年龄了还不嫁人生子,我这样是做错了什么吗?”
“女儿呀!”胡父双目与她对视,语重心长的说:“爹从来没有觉得你这个年龄没结婚是个错误,这算什么罪过呢?你最大的缺陷就是心软,心善,你这孩子,喜欢把别人的目光当成你要活着的标准,这一点你得跟命强好好学学。那孩子,他就做得很不错,村里人说他在外头搞建设,村里出工从来不理,他就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照着自己设定的目标而活,不被别人的言语而左右,其实,别人说什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安适,爹知道你心里的苦楚,爱而不得,最伤最痛,但是人生还长着呢,什么事都没有绝对。人要在经历一些事后,才知道谁最适合自己,你不想与林自得处对象,那你就坚持自己的心,等心里有了那位想嫁的人,你再想这个事,爸爸不勉强你,你妈那里,毕了业你躲远一点就行。好孩子,你活得开心,比你嫁给谁重要,爸爸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胡安适起身转移到胡父身边坐着,靠着胡父的肩膀幸福极了。
“爸,幸好还有你,不然,我真的要被这世俗的带着坏心的眼光给毁灭了。”胡安适与他商议着:“爸,我实习很荣幸在市里的一家农企从事政策研究工作,毕业了有机会留下的话,我就留在那家单位,不考虑进政府的单位了,好吗?”
“爸爸不管你的工作,你只要时时记着来信来电话报平安,告诉爸爸你是安全的就行。”
胡安适在父亲身边找到了安慰,也找到了独自前行的勇气,她可以安心的过一个好年了。
正月来临,大明村平静依旧。
除夕夜的那顿晚饭,许多人家家里只是冷冷清清的围在桌边吃饭,鞭炮也没买来放一串。
林自得家中极其热闹,他家的鞭炮从水泥坪地延伸到马路边,鞭炮声持续了三分钟,只要听到持久不断的鞭炮声,谁都知道这是村主任家的年夜饭开启了。
今年存了一点钱,图命强也不吝啬,他买了两封“大地红”,与妹妹开餐前,他家也放起了长达三分钟的鞭炮声。
两人都穿着新衣服,新鞋子,与妹妹两个人的年夜饭过于冷清,但丝毫不影响兄妹两人对过年的向往。
图永易去年开始在外当保姆挣钱了,也算是进入社会的人员了,图命强希望她将来在事业上一帆风顺,加上图永易给自己买衣服鞋子花费了一些钱,他想把那笔钱用另一种方式还给图永易。
饭桌上,开饭前,图命强用红纸包了一个红包给图永易,面带笑容说:“妹,除夕快乐,祝你以后越来越好。这是哥哥给你的红包,拿着。”
图永易意外极了,她跟图命强这辈子还没有得到过红包和压岁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给自己包了多少钱的红包。
“哥哥,你给我红包呀?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图命强干脆塞到了她手里:“拿着拿着,哥哥给的,又不是别人,你以后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行。”
图永易欣喜不已,她开始埋头拆红包,撕开红包,一数里面的零钱,足足有八十八块八毛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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