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去了,大夫人方又说道:“这孩子素来胆小,可持家管账一事还是可以经手的。”
媒人就赞道,“小姐丰神,世间少有。寻常人家的女子都比不上这位依沁小姐呢。”
谈依沁回了房间,深深喘了一口气。
“小姐,看来夫人没发现上个月咱们偷跑出府。”明霞道。
谈依沁点点头,扶住身边的门框说,“我让你给依璇带的清肺汤备好了吗?”
“是,小姐,还是从前六小姐在府中用过的旧方子,加了麦冬、天冬、知母、贝母、甘草、橘红、黄芩桑皮等,可是小姐,你让我忽然备着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上一次小姐去元府见六小姐,她又身子不适?”
谈依沁把东西收好,“是啊,她咳嗽得可厉害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旧疾复发了。”
“小姐,还是奴婢去送吧,万一刚才那妇人又要找你,你又不在,老爷知道了定要训斥。”
谈依沁摇头,“她如今除了我,咱们家的人,她都不信,我把东西给了你,她也不一定喝下去。”
明霞叹了口气,“您说说,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大夫人都不管六小姐了,您还上前冲着帮她。”
她憨憨一笑,“依璇叫我姐姐,我不能不管她。”
明霞无奈,六小姐刚说和那人私奔那日,夫人就气得和她断绝了关系,不许她再回谈家,老爷更是将她视作谈家的耻辱,不准家里人谈及有关她的一个字。
只有四小姐一个人给她送去了金银,叫她和那个男子避避风头,后来不知怎么的,都说六小姐是和元家的少爷扯上了关系。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四小姐还担心着六小姐受苦,听说她做了元家二爷的妾侍,独自抹眼泪哭了半宿,又指名带姓骂了元殷半个时辰,自家小姐实在太笨,只骂了半刻就不知骂些什么了,又翻来覆去把那些她仅会的骂人之词说了几遍。
“小姐……”明霞还是觉得此举不妥,近来夫人总是三天两头问小姐的行踪,哪怕是她给夫人回话说小姐在练琴,她也要问是否在房中练习。
明霞拗不过四小姐,两人还是辗转来到了元家。
在门口等通报,门外的雪越下越大。
明霞忍不住道,“小姐,说不定是今日六小姐不在,又或者是不便与我们相见。”
谈依沁把药壶抱在怀里,“再等下去,药都快凉了。”不无失望。
明霞顺势再道,“那我们今日就回府,改日再来。”
马车在元府不远处停下,马蹄上已经粘的雪不一会儿就化了,地上还没有积攒起雪堆。
元幕掀开车帘,对马车中的赵青棋道,“援衣假再不结束,我在家中就要生虫了。”
赵青棋手里捧着汤婆子笑道,“我看你是急着见谁吧?”
“胡说八道。”
“别胡想了,醋醋和小明儿要到二月里才能回来。”
“援衣假也忒长了,是要和博士他们反映反映。”元幕道。
“别介,我还嫌短呢!你敢多嘴我肯定想招整你。”赵青棋忽的把帘子拉上了,把他推下了马车。
他并未看见府门前还站了两个人,马车掉头,赵青棋连句招呼都没打就叫车夫走了。
元幕刚站稳就骂他是个龟孙子,刚骂一句,见府门前还有两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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