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敲开了卢坤宅子的门,卢坤看到他有些诧异但马上热情的打招呼:“曲大人!快请进!”
曲忠微笑着走了进去打量着宅子,宅子不大,一间外堂两间里屋,但在闹市,曲忠一屁股坐下:“这儿租金贵吧。”
“不贵,比之前的还要便宜一点。我给您去沏茶。”曲忠忙乎起来。
“不用不用,我就问几个问题便走。”曲忠拉住他:“阿杜死了,你知道吗?”
卢坤脸色一变:“他死了??不可能呀!”
“为何不可能?莫非你见过他?阿宝死后他与阿奇便不见踪影,你是如何避开我们的耳目见过他的?”曲忠看着卢坤。
卢坤擦了擦额头:“我…………我就是有一日在酒肆遇到了他,当时他慌慌张张买完酒便走了,我疑心自己看错了便没有告诉大人。”
“哪个酒肆?”
“十里香。”卢坤一脸老实巴交,有些畏缩的看着曲忠。
曲忠敲了敲桌子没有接话,只道:“我告诉你一件事,落英也投河自尽了。”
“落英?哪个落英?可是你们贴告示的那个?”卢坤有些疑惑:“她我并不相熟,好像见过几面。”
“是吗?那你可知道她与阿奇阿杜可有来往?”
“这个…………”卢坤有些犹豫:“应该也有吧,只是我常年在外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她与阿宝很是要好。”
“那你可看过阿奇?”曲忠站了起来像是准备离开。
“阿奇倒是没有见过,那日失踪后就不见他了。”卢坤忙道。
曲忠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有些失望便走出外堂,屋外天气阴冷,连呼吸都是白色的,院子里有一棵松树在寒冷之下依然挺拔。
“你这棵雪松挺好。”曲忠随意说道。
“是啊,我搬来的时候就有了,感觉这几日更茂密了一些。”卢坤附和着。
曲忠开门的手停了下来,他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啊,是长得很好,只是它不是雪松而是红松,你常年在山里砍树为何会分辨不出这两种常见的松树?”
卢坤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他没有想多长时间便道:“我也就是随着大人顺口一说,并没有在意。”
“是吗?这理由也算勉强,但更合理的解释是你根本就不是卢坤,你是阿宝。”曲忠眼睛逼视着卢坤。
卢坤讪笑道:“大人你恐怕是弄错了,我就是卢坤。”
“是吗?外面冷,外面去里面说吧。”曲忠冷笑着走进了屋里:“你一直就是阿宝,死的人就是阿奇,你把两人的身份进行了互换。”
“曲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可就太劲爆了。”阅筱走了进来:“你把法医院的人召来是要做什么?”
“阅姑娘,故事长着呢,坐下来听吧。”曲忠指指凳子。
阅筱带着吴桐坐下来,两人翘着二郎腿一副听戏的模样。
“你本就是阿宝,与落英相爱的那个人就是你,你与落英自小就认识,后来因为你们亲人都过世所以便都离开了北村,很多年过去后,你与落英听过阿杜在红袖阁相遇便一见钟情,你为了落英不惜找其他几人借银两去与她相会。”曲忠缓缓说着。
卢坤笑了一下:“大人可是办案子没有休息好,我说了若是你不相信便去北疆问问我是不是卢坤。”
“北疆那么远,他们也只能证明叫卢坤的人在与他们买木材,可是人长怎样他们又不能来南都自然说不清楚,你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大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和自信。”
“瞧,这就是没有科技的烦恼,若是有人脸扫描你们早就破案了。”阅筱丢了一颗花生到嘴里,又伸手问吴桐:“还有吗?”
曲忠笑了起来:“你原本的打算便是把阿奇变成阿宝,把阿凡变成了落英,你肢解他们把阿凡的头砍掉,让大家误以为你们被谋杀了。你太自信了,你知道你们四个人都没有亲人,如果四个人只有你出面,便可以先入为主把身份调换,因此你便成为了这个案件第一证人先入为主的告诉我们错误的特征,比如身上有骨折的痕迹,把阿奇的伤痕换到了阿宝的身上,因此我们一直以为死者就是阿宝。本来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如果我没有算错你是打算等我们结案便带着落英远走高飞,可是你没有想到我们却发现了阿凡知道死者不是落英,并且全城贴了告示,你们出不去了。”
卢坤的笑容渐渐凝固起来他带着僵硬的笑容辩解道:“曲大人,莫不是你抓不到犯人了所以准备拿小民顶罪?”
“你无需承认,南都认识你的人很多,比如,你伐木场的那些同伴还有你村里的乡邻,对了,还有红袖坊的老鸨,你给她银子带走落英自然也认识你,我喊他们一问便真相大白,阿宝,你还是自己承认吧。”
阿宝低声笑了起来:“对,死的确实不是我,我说谎了。”
曲忠见他亲口承认便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便是以阿宝残暴的性格他不会轻易认罪还很有可能暴力反扑,可是他却爽快承认了。
“是,我是带走了落英,我爱她我要带她远走高飞,所以那日我把她带出来便把她藏了起来。”阿宝的面色变得狡黠,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既如此,那便随我会衙门吧。”曲忠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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