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霍长生,你这个窝囊废,今儿个我就问你一句,这个家到底能不能分了?”
喜凤披头散发地坐在炕上,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此时,孩子也哇哇地哭着,哭得小脸通红。
因为他娘的奶水不好,孩子吃不饱,所以总是哭。而凤喜,就把她奶水不好的原因都归咎到了婆婆身上。认为是婆婆没伺候好她的月子,她吃的不好,所以才导致奶水不好的。
“……霍长生,你个王八蛋,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男人!坐月子呢,连口好吃的都捞不着,你干脆饿死我们娘俩算了……”
霍长生坐在炕沿的另一边,耷拉着脑袋,唯唯诺诺地说:“凤儿,我怎么能舍得饿死你们娘俩呢?”
“呸,你说得好听,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儿嘴儿好!整天就会搁你这张花嘴哄我,说什么同意分家,说什么啥都依着我,说叫我天天吃肉,可结果呢?你个天杀的,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喜凤拍着炕沿儿大闹着,也不管月子里哭闹会不会伤身,反正咋解气咋来,把他们家作翻天了才好!
霍大娘在里屋听到媳妇儿的哭骂声,气得浑身直突突。
“反了反了,老头子,你听见没有?这个作死的娼妇,这是要骑到咱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呀,你等着,我去骂她一顿去……”
霍大娘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就要上东屋。
刚走出一步,就被霍洪山给拽住了。
“你干啥,别拽我,今儿个我非得好好跟她掰扯掰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谁家的媳妇敢这么作呢?”霍大娘一遍甩着手一边愤愤道。
霍洪山苦笑说:“你当真没见过吗?昔日我娘在世时,你在家里是怎么当儿媳妇的,你忘了?”
霍大娘一滞,脸微微地红了,不过嘴上还强辩说:“那能一样吗?我作是因为老太太把我儿子弄丢了,她儿子还好好地在炕上躺着呢,她凭啥作我?”
“她为啥作,你还不知道吗?这半年多来,她都为这事儿闹了几场了?”霍洪山一针见血地说道。
霍大娘听了,抿了抿嘴,恨恨地朝东边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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