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秀在部队住了下来,每天,霍建峰出去训练的时候,她就在宿舍里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服,然后准备丰盛可口的饭菜,等他训练回来一起吃。
这几天,霍建峰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天天训练完回到宿舍,就能看到他那勤劳的像只小蜜蜂似的小媳妇儿,在他的宿舍里忙前忙后地转悠着,帮他把宿舍收拾得亮亮堂堂的,还把他柜子里那些脏兮兮的衣裳都找出来,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都拾掇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不到三天的时间,他那间原本带着汗味的宿舍,变得干净整齐,甚至还带着点儿香味儿了,这香味一部分来自于韩明秀的洗衣皂味儿,另一部分,则来自于饭菜的香味。
这几天里,韩明秀天天变着法地给霍建峰做好吃的,比如早上:她常常会煮一锅黏黏糊糊的小米粥,再煮上两个鸡蛋,在锅帘上蒸上两个馒头或几个豆包,然后盛一小碟咸黄瓜,切点肉肠,这样有吃的有喝的,荤素搭配的伙食,比战友们在食堂吃的大饼子就雪里蕻炖豆腐强多了。
晌午的时候就经常给他做肉食,有时候是红焖肉,有时候是猪蹄儿炖土豆,还有时候是炒肉丝儿,常常把霍建峰吃的满嘴流油……
晚上相对来说清淡些,以面食为主,有时候是疙瘩汤,有时候是煮面条,还有时候是煮饺子。
总之,就是每天不重样地做,天天从他们宿舍里飘出的香味儿,都能把隔壁的小孩儿馋哭了,哎呦不对,是把隔壁的战友们都馋蒙了。
同样住在这宿舍里,一样都是有对象的人,他们就只能一个劲儿的给对象汇钱,买东西,邮这邮那的,只一味的付出,很少有得到回报的,就是回报了,也顶多回报一双鞋子,一个手绢哪不是了。
看看人家建峰媳妇,多大气,给他邮钱一下子就能邮来二百,来探亲带来三四个袋子,据说里面都是好吃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都是好吃的。
从打她来了,这宿舍离的香味儿就没断过,今个是红焖肉的香味儿,明个儿又是饺子的香味儿的,都要把他们也眼馋死了,一看见建峰就使劲地挤兑他,来发泄他们心中的不平衡……
这天晌午,霍建峰从营地里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高兴地说:“秀儿,明天立军还上市里去,你去不去?”
这会儿,韩明秀正在用铁炉的大勺做饭呢,听到霍建峰的话,奇怪地说:“你不是说你们部队的购物车每周只去一趟市里吗?这才几天啊?咋又上市里去了呢?”
霍建峰说:“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有几个家属想上市里置办点年货,上头就特意批准出一趟车,让大伙去置办年货去。”
韩明秀听了,摇头说:“那我还是不去了,驾驶楼儿里统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一共能坐几个人啊?我要是去了再挤到大伙就不好了。”
“没事儿,咱们明天先到那儿去看看去,要是人多的话咱们就回来,人少的话就跟去溜达溜达,过年了,看看给自己添身稀罕的衣裳穿。”霍建峰也是担心秀天天憋在这个狭小的宿舍里会觉得寂寞,这会儿是冬天,外头嘎嘎冷的,又没地方溜达去,要是一直这样闷着她,万一让她对这儿产生厌恶的心里,将来不同意跟他来随军就遭了。
所以,他想尽可能的让她出去散散心,省得觉得这里无聊寂寞。
韩明秀见他一个劲儿的撺掇自己出去,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不去吗?”
霍建峰说:“我去不了,部队还没放假呢,不让随便走,不过,有立军呢,你不用害怕,有啥事儿找他就行了。”
说完,从兜里抓出一把钱和布票儿,塞到了韩明秀的手里,很爷们儿地说:“相中啥尽管买,别心疼钱。”
韩明秀看了看那些钱和布票,大约有六十多块钱,还有十几尺的布票,应该是他攒了很长时间的积蓄了。
她并不缺钱,就算缺钱的话随便在空间里倒腾出点儿啥卖了就有钱了,但是看到他把自己兜里的钱都掏出来给她了,她还是很高兴。
不是为了他这些钱,而是为了他那颗心!
她的心里暖暖的,想到他那破得补丁摞补丁的线衣线裤,补的都看不出原来啥色的袜子,他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买,但是对她,真是可以说是能倾尽所有了!
她舍不得花他的钱,但是考虑到男人都喜欢用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就决定满足他的这种感受,把钱和布票都收下了。
不过,她都想好了,这些钱和布票她一点儿都不花,等明天去市里了,都给他买东西。
她要再给他买两套线衣线裤,上次在市里时她本来想多给他买两套替换着穿的,他却说啥都舍不得,给他买袜子他也不要,就说自己的袜子还能穿,买了也是浪费。
这回,趁着他没跟来,她就多给他买一些先囤着,留着他慢慢穿,省得他自己舍不得买。
把钱也票收好后,她温温柔柔的说:“你去洗手吧,马上就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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