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少年君主端坐在主椅,戴着以朱青色为主的鬼怪面具,眼尾和右脸处的面具镌刻着凤凰图纹,沐浴着妖艳大火,倒映出眼底如同琉璃般的透彻光彩,凤凰长鸣,周身浴火,涅磐重生,食指轻叩于扶手的动作突然一顿,眸光诧异,更多的则是复杂,看向底下犹如清风的少年郎。
他讥笑出声,问:“凭什么。”
他说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凭什么。
狐令安对他那么好,可眼前这位南明最年轻的国子监呢,却一心想着能回到南明,享受他的荣华富贵,甚至不惜代价牺牲了狐令安的自由,在他们当初带着狐令安逃跑时,私底下将消息卖给舅舅,将他们唐氏护送到边境,得旨回南明,狐令安也提前被囚禁于摘星楼,一生都不得出入。
他拿年少时的狐令安换了南明的荣华富贵和前程似锦,这样的一个罪人也渴求见到狐令安,凭什么,他唐宗明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半晌无言以对,蚩羽咬紧牙关,嘴里和牙缝里都是血腥味,紧攥着拳头,最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是轻声叹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气里,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唐宗明,我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过你,直到现在,也搞不清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本质里是那样懦弱无能的一个人,做事向来出乎意料,可为什么多年前背叛他,我们对你不好吗,而你呢,为了回到你的南明享受荣华富贵,便选择害死了狐令安,让他那样潇洒恣意的人最后孤苦无依,绝望的死在摘星楼,而如今,偏生又一人这样勇气可嘉的独闯羽族大营,莫非,你不怕死吗?”
“这个问题我朝君主已问过一遍。”
唐宗明挺直腰身,抬手作答,目光直迎蚩羽面具下的那双眼,炽热无比,犹如燃烧着一团火焰,“既然羽族君主也这样问了,那我便以同样的回答告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也会贪生怕死,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狐令安,比起死我更怕的是见不到他,因为”
话语戛然而止,他坚定的将余话说尽,“因为,狐令安很有可能没有死,我招魂五年,一直无果,可就在半年前,我在长安的兽猎场上空察觉到他的气息,他被封在一柄长剑里,如清酒般的气息只他一人所有,虽微弱却残存,我绝不会认错,整个世间,只有我能救他。”
蚩羽瞳孔微缩,眼眶猛然间放大,哑然失言,失态的从主椅一把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僵硬在原地,心底翻天覆地般的涌出无数情绪,更多的是难言于表的震惊,他竭力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气息逐渐变得急促,眉目间戾气却是肆意横行,动了杀气,冷冰冰的质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背叛过我们一次的人,既然你说他被封印在剑里,那你且说,是怎样的一柄剑才能囚住狐令安?”
狐令安那小子,本事可大着呢。
蚩雏期也曾夸赞过他少年奇才,拿他和狐令安打趣,谈笑风生,如果狐令安是他的儿子就好了,这样也不失狐令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头脑,他实在想象不到,狐令安那样爱自由的人,会被什么样的剑封印这么多年,那柄剑的主人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昨夜满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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