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衣轻飘飘的落在树梢之上,蚩羽垂眼望向我,看那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看这场戏看了多久,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一句冷冷清清的提醒,“该走了。”
我挑眉收剑,飞身一跃,轻巧的将一个鲜红的灯笼取下,随手丢在大堂,小小的火苗一下子漫延,火光冲天,印得半面天空都是妖异的红色。
他问,“就这么恨?”
我嗤笑了一声,不语。
“该走了。”他重复了一句,我无奈的耸肩,脸上呈现出一丝可惜,跟随着他飞身离去。
有不少的人从我们的方向而来,更准确的说,向大堂的方向而来,人群中,一名头戴金簪的妇人格外亮眼。
我淡笑而不语,这份大礼你可得收好了。
痛苦的哀嚎声越来越多。
向来听力极好的我,终于久违的听见了那个妇人痛苦哀嚎的声音,如我心中所猜想的一模一样,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当真是极为好听的。
进来时难一些,如今出去倒是简单了不少,一路上所通无阻,待走到岔路口时,我停下。
蚩羽略带疑惑的望向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
没有去看蚩羽的神情,我大大咧咧的抬腿就走,树影杂乱,蚩羽在身后静静的凝视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未曾动作。
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看见了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湖底还有鱼影,我蹲下用莲纹剑在水底搅了搅,剑刃上的血迹随着溪流飘远。
我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略微心里不是滋味,若是自己当年没有被毁容,想必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吧。
溪流里的鱼儿金光鳞鳞,从水中一跃而起又落下,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看起来无忧无虑,吐着泡泡,极为好看。
“鱼儿啊鱼儿。”我伸出手指,在水面上画圈圈,嘟嚷道,“你们在水中无忧无虑,可真是痛快,我若也是一条鱼该多好啊。”
似乎有人轻声笑了,我的头皮发麻,瞬间警惕。
骤然回头,入眼的是一名盲眼少年郎,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如月光般皎皎之华,身上负着一琴,腰间挂着流苏,额间一抹红色朱砂,看起来温柔可亲,倒是极为好看。
他笑,“小公子莫怕,在下只是过路人。”
我试探性的抬剑指向他,“过路就好好的过路,你笑什么?”
他又笑了,笑的还极为好看,道,“刚刚无意听到小公子的话,觉得小公子有趣罢了,若小公子心中介怀,陨泽可向小公子道歉。”
说着,温尔儒雅的朝我一拜,哟呵,还真的道歉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我收剑,饶有兴致的坐在溪边的青苔石上,嘴里叼着野草,拍了拍身边多出来的位置,吊儿郎当的道“这日头尚早,不如陨泽公子在此歇歇吧。”
“不了。”陨泽淡淡的笑着,“我还有急事,就不打扰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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