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桐为首的众人有序退去后,站在赵斯臣身边的王生道“督主为何不让我去查呢?他李桐只不过是............哼。”
王生似乎有些不满赵斯臣让李桐接替自己去查这件案子,脸上的愤慨的表情着实好笑。
或许是长时间的相处,导致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玄妙,已经不似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了,似乎是多出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亲人之间才有的味道。
若是旁人,要是胆敢对这位厂公如此语气说话,只怕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你这猴子,可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此事已经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了,你所说的那位神秘黑衣人应该是一位一流之上的绝顶高手,上次碰上他,以你这三脚猫的二流功夫,没死在他手里已经是福大命大了,怎么你还想去再会会人家?”
王生听闻也是尴尬的笑着道“奴才可是打心眼里敬着督主您的,不想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背后指不定怎么说咱们坏话呢!”
“越来越不像话了,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回去养伤,一切交给李桐去办吧。”
赵斯臣脸上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风轻云淡了,此刻换上了一副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的面孔。
王生见赵斯臣有些生气,便再也不敢多说话了,赶紧告了辞退出去了。
与遥远的繁华京城相比,泉州依然是那副慢悠悠的景象。在一个精致的小院内,数名仆人都在围着一间屋子打转,端茶的,倒水的,送饭的,喂药的,来来往往,好生热闹。
唯独有一名男子正站在屋内的窗前,看着过往的鸟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安啊唐安,一个月过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难道你真的就要这么睡下去了?”
“不是我笑话你,大丈夫顶天立地,你如今这副样子只怕是连那些东厂的太监都不如啊。”
距离唐安昏迷已经一月有余,宁远也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的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真怕唐安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此刻的唐安却已经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宁远所说的这些话,只是他分不清楚是真实还是虚幻,那种飘渺的不真实感让唐安十分难受,但纵使他用尽浑身所能调动的力气也挣脱不开那层看不见的精神枷锁。
憋屈的感觉让唐安犹如一个深陷噩梦中的人一样,醒不过来,却可以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唐安拼命挣扎,拼命的呼喊,可离自己不过数步之远的宁远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无数次尝试过后,唐安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开始静下心来沉思。
“经过这次,自己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次大难不死,日后我必然不会默默无闻。”
这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与那些真正称得上高手的人的差距,也更坚定了他今后对于武学一途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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