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囡知道做歌姬并非光彩之事,若非自己家破人亡,形势所逼自己也不会去靠卖艺而生存,到头来只会落得一个轻贱的名声,白遭人唾弃。
“若是不去,那更是得前去向李掌柜道声别了,这三年亏得他收留和照顾了”。
”自当如此“唐安开心道。
“哦,对了,如今既然安顿下来了,以后自然不能再住客栈了,明天等我散值后去找李掌柜帮帮忙,看能不能找个小院买下来,以后也算是有个家了,只是不知道银子够不够用”。
明朝的物价一直比较平稳,一两银子可买两石米,约377斤,房价也便宜。据正史记载万历年一座大宅院占地5亩地,楼房三间,平方有28间,地加房总价是106两银子。可谓是白菜价了。
”我这几年的工钱倒是没怎么用,除过这几日的消耗还剩下三十两左右。”唐安估摸着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银子道。
徐囡却是走到床边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黄色的袋子递给唐安道“我虽没你多,但也有二十两银子,你一并拿去吧!”
唐安也没有客气,接过徐囡递过来的银子道“好,若有剩余便拿回来还你”。
次日清晨卯时唐安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一番洗漱后换上了锦衣卫的衣服,将那把雁翎刀斜跨腰间便出门了,一路赶到了北镇抚司的衙门。
唐安被安排在了一个名叫秦虎的小旗手下,由于上次任务损失了几十个锦衣卫所以秦虎手下的十人都是刚招的新人,大家互相都不认识。秦虎看到手下的校尉都到齐了便开口道“大家都是刚入的锦衣卫,互相不认识,但是以后你们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谁若是胆敢吃里扒外我秦虎绝对饶不了他”。大概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秦虎说了好一会儿的场面话便离开了。
由于北镇抚司里三个千户所分工明确,一个管诏狱,审讯,行刑,一个管市井巡查,治安维护,一个管侦缉,逮捕。唐安便在主管侦缉与逮捕的千户所,也是最没人愿意来的一个千户所。
一般的正常人都愿意去巡查和治安维护的千户所里,因为在那里不但可以每天招摇在大街小巷向街上的商户百姓耀武扬威,还时不时有油水可捞,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这皇城内没有危险。
其次是愿意去管诏狱和行刑的千户所,那里虽说成天与犯人和死人打交道,但却是这天下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了,这天下估计没多少人敢去北镇抚司的大牢里闹事儿。
最不愿意的就是唐安所在的管逮捕,侦讯的千户所。不但没有油水可捞,而且还容易死,执行一次任务回来总会死几个人。但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正所谓危险与机遇并存,在这里只要你够强,够聪明你就一定有出头之日,甚至飞黄腾达。
众人看到秦虎离开后便开始三三两两扯皮了,这群锦衣卫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是在这里扯皮闲聊,混吃等死,然而最先死的也是这群人。唯独一个和唐安差不多大的少年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练习刀法。
唐安有些好奇,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这少年施展的刀法虽说平淡无奇,都是些基础式刀法,但唐安还是看出了少年基本功的扎实。少年出刀稳而不抖,快而有序,巧而有力,一定是常年练刀之人。
等到少年屏息收刀,唐安上前问道“在下唐安,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少年撇了一眼唐安不冷不热的说了句“灵州,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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