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真的，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意外。”林柯也歪到沙发上：“倒不是说你走得急，我之前是觉着你太紧绷了，刚开始咱们贷款创业，你没日没夜不要命地拼，我以为你的目标是还清贷款，等我们还清了债，公司也开始盈利后，你依然不曾放松，我以为你的目标是买车买房，可等你什么都有了，还是梗着脑袋往前冲，你屁股后头是有一根隐形的鞭子在抽你吗？蛮牛！”

程波闻言笑了：“做广告的，用词能文雅点吗？”沉默几秒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追求什么，一开始确实只想买车买房，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可时间久了，就停不下来了......准确来说，停下来就不知道能干什么了，今天出这个事儿吧，我想着把项目组的人琢磨一圈，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可我忽然发现有些人在公司一年多了，我除了知道名字，别的什么也不了解。”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林柯感叹道。

“什么？”

“要是没有徐曼，再出十件这样的事，你也未必能自我反省，我忽然觉得今天这事儿也算好事儿了。”

程波实在搞不明白林柯的脑回路，这和徐曼到底有什么关系。

但在林柯看来，是徐曼的出现，让程波看见了工作以外的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徐曼刚好发了微信过来：我睡醒了，待会儿回趟工作室，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程波下意识看了眼表，这一折腾竟然五个多小时过去了。

“啧啧啧”林柯起身探头过来，看完屏幕上的字，酸酸地道：“你知道你嘴角要咧到耳朵了吗？”

“知道啊，怎么了？”程波气定神闲地回嘴。然后在微信上打出：好，我下班去接你。

“那您老人家能在谈恋爱之余抽空解决一下公司的问题吗？”林柯突然觉得，大龄男青年谈起恋爱真要命，他必须尽职尽责把boss的心拉回工作上：“监控估计看不出什么，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

程波摆摆手：“反正项目现在暂停了，明天再说吧。”晃了晃手机：“我要跟人吃饭去了。”

“人家还没下班呢。”林柯看着这个满脸荡漾着春意的男人幽幽地说。

“那我过去蹭杯咖啡。”说完，顺起沙发椅上的外套就出了门，将林柯那句“你能不能要点脸”甩在了门后。

程波到的时候，徐曼还没到工作室，倒是黄子铭非常热情地迎接了他：“程哥，你怎么来了，你们最近那个和零食合作的项目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这个项目？”

“你是我偶像，你去提什么案我当然知道，我上次不还跟你说加油来着嘛。”

程波怔住：“你上次说的加油，是这个意思啊。”随即苦笑一下，可能当时满心都是徐曼，自然把每句话都跟她扯上关系，他还以为黄子铭看穿他对徐曼的心思，才为他加油，闹了半天，是这个......

“不然是什么意思？”黄子铭莫名其妙：“对了，你来干我们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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