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在车上打好腹稿,准备好向沈剡道歉的话。
然而她刚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平时都是大咧咧敞开的舞蹈室的门紧闭着,沈剡的助理还在一边阻止她进去上课。
“梁老师,麻烦先别过去。”
她透过玻璃窗,远远的看了一眼里面在不停跳舞的沈剡。
“沈老师,怎么了?”
“老师想她的女儿了。”
“嗯?”
梁年意没有弄清楚这一句里的意思,想她女儿是个什么说法,昨天不是还在和她有说有笑的聊起自己的女儿吗。
“今天是沈老师女儿的生日。”
“那今天可以请假呀,我们不急着今天上课。”
她疑惑的看着沈剡的助理。
“问题是,老师的女儿早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现在还没有找回来。”助理叹了口气摇摇头。
听到这个消息,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显得太失态。
“天啊,怪不得。”怪不得沈剡昨天一天都不想看到她,感情自己昨天一天都在往别人的伤疤上撒盐。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昨天还和老师提起了他的女儿呢,”
“那现在怎么办?”
这绝对不是她油嘴滑舌道歉两句就能抚平的伤疤,她开始后悔自己昨天的抖机灵。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老师每年都会这样子,我们先去外面等着,到时候老师调整好了就会来叫我们。”
她点点头,乖乖的跟着助理到舞蹈室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等着沈剡出来给她定罪。
...
梁年意正坐在门口的休息区静静的观察着玻璃窗内的沈剡,他一直在跳舞,但是却不像之前教她时那么意气风发,自信潇洒。
就像一只落寞的老鹰在无力的扑腾着自己的翅膀。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她没有变成梁年意是不是也会有人一直在找她,等她回家。
思绪正飘得很远,突然长椅上微微晃动,她的身边坐下一个人影,
“你是梁年意?”
“嗯。”她转过头看向那个女人,犹疑了几秒钟,点点头。
只见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长而卷的头发披在肩上,偶尔有几根银白色的发丝若隐若现。
这张脸让她有一种莫名眼熟的感觉,但是她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这女人。
“您是?”
“我是沈剡的妻子柳星怡,你可以陪我去走走吗我想和你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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