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人还好,苦了苏子卿,负伤奔走不说,又被林景绣压了一下:“哦——”
林景绣立马跳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事。”苏子卿痞痞地笑了一笑。
林景绣察觉哪儿不对,只觉得脚下一片冰凉:“蛇!怎么那么多蛇!”
苏子卿拍拍衣服站起:“不知道,可能是别人养蛇的地方吧。西南一带,巫术横行,时常有人将蛇浸泡入酒做药引,而有些蛇恰恰很难捉到,自己养省了麻烦。”
林景绣见苏子卿侃侃而谈,一点也没被吓到的样子,心里难免不甘:“你怎么不怕?”
苏子卿懒懒地抬起手指了指老婆婆:“保命的人就在这里,有什么好怕。”
林景绣转身一看,那老婆子手上竟拿着一包雄黄,现在正在恣意地戏耍这些长相凶狠的动物。
见林锦绣眼珠子要掉下来,老婆子得意笑道:“行走江湖嘛,怎么可能每个防身的东西,我可是时常睡在荒郊野外的人。”
林景绣伸手去碰,老婆子不客气地打开:“二百两,少了没有!”
林景绣一瞬间想掐死眼前这个嘚瑟的人,那么好的商业头脑,做个乞丐可惜了。可怜她不过离家一日,竟背上如此多的债务。
她咬牙道:“好。”
老婆子又从她头上取走一样东西,才把雄黄交出一部分。林景绣往地上撒,却听见苏子卿的声音:“那是什么?”
三人处在一间巨大的圆形石室,他们这一头一条一米宽的小道直通另一头,中间部分被水隔开,尽头是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方形盒子,上方是直达地面的洞,光线亮晃晃投下来。
林景绣将周围撒成一个圈,确保蛇不敢靠近分毫。老婆子则自告奋勇地把雄黄撒在路两旁,等三人进入水面石道,再彻底隔断蛇前进的步伐。
无数的蛇吐着杏子,在雄黄线之外盯着他们,瞳孔绿色的光聚成一片,有点像萤火虫。
是一个青铜台,台面透着光,一尘不染。三人齐齐盯着盒子,盒子是用铜制机关锁锁住的,这种锁十分讲究技巧,一旦出错,便会盒毁人亡。
林景绣伸手在台上敲打一阵,并无异常。若是盒中的东西珍贵,断不会没有机关。
苏子卿示意她收回手,上前些道:“我试试。”他的手从盒子侧面游走一阵,猛然敲向盒身的某个点。一声轻微的响动,台面蜕皮般剥离,露出一副图案。
林景绣大惊,这与那道门上的图案如初一辙。她回想老头开门动作,手搭在台上,细细敲击机关,辨声而动。每一步走得谨小慎微,终于听到“咔嚓”声响。
台面铜蛇图案围绕盒子发出阵阵绿光,中间凸起,把盒子送了出来。
林景绣伸手去拿,盒子刚移动一点,底下的毒剑便喷涌而起,在接触她手背的前一秒被绞得粉碎。她抱着盒子,惊出一身冷汗!
瞥见一旁粗麻绳子,林景绣拽过来,本想往上甩,没想到绳子正和地面相连。她望着二人道:“我们出去就靠这个了。”
两人眼睛还盯着盒子,林景绣索性递给苏子卿保管。老婆子掩饰地移开目光,围过来拉绳子,林景绣一拍,她悻悻地收回手去。
“你抛弃过我们一次,要是出去把绳子割断,我们怎么办?”林景绣把绳子拴在苏子卿腰部,让他先爬,苏子卿背部有伤,速度很慢,一会儿工夫,背后就被血浸透,好在他有功夫,最后一段几乎是飞上去的。
“我来我来!”老婆子拽住绳子道。这回林景绣没阻止。
接近洞口之际,对面蛇群立马四散开来,一瞬间,三个黑衣人落下,林景绣瞅着他们,心提到嗓子眼,往上看,老婆子手脚不利索,明明在洞口,迟迟无法完全出去。
林景绣只好佯装镇定,看到青铜台,黑衣人更加激动,簌簌飞身过来。
林景绣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帮人必是为那盒子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绳子终于落下,林锦绣一拽上,就腾空而起,险些滑下去——竟是苏子卿生生把她拉上去的。
黑衣人抓住她的裙摆,她左右踢几脚,拔剑刺去,正好刺中他的手,放手间她便破口而出。
原来是百凤楼马厩旁的一口废井,马夫抱着干草进来,见到三人立马大喊“抓贼啊!”
他们哪管这小小马夫,割断绳子后,迅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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