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桂花红糖糯米小团子,你尝尝,应该合你的口味。”
不显觉得一小碗团子还是吃得下的,便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师父,刘锋拿给我的东西在哪里啊?”
“管家不知道是什么,就暂时放库房里了,明天搬到你的房间去?”
“好啊。”不显倒不是担心师父蒙自己的东西,只是觉得到时候离开的时候就干脆一些,没那么麻烦。
“今天去看徐户,可还好?”
不显放下碗,摇头,“不是很好。那个朱明找皇甫大人索贿,皇甫大人不肯,不知道后面这个朱明会搞出什么事儿来。”
荀羽皱眉:“现在不管是朝廷要嘉奖任何官员,这群宦官总是要趁机敛财的,否则升迁的得不到升迁,奖赏的拿不到奖赏。皇甫大人如今破了这规矩,确实会带来麻烦。”
荀羽看着闷闷不乐的不显,觉得自己不该挑起这个事,便岔开了话题,“同你说一见高兴的事情。沈家的事情有转圜了。”
“真的?”不显眼睛一下就亮了。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沈夫人跳出来的继承人沈元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还是颇有能力的。我派去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找出了官府要挟匪徒到沈家店铺买粮的供词。”
“怎么拿到的,师父,快给我讲讲。”
他们送信过来的,写的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这群匪徒本就不合,其中有些人愿意和官府合作给自己谋条活路,而有几个人却是硬骨头,不肯为虎作伥,证词就是从他们那里来的。”
不显高兴极了,“那这沈元皓是不是就可以拿着这供词找官府翻案了?”
“事发在清水县,县令早已经被买通了,有证据也没用,还有可能让证人被害。所以沈家打算带着证据请朝中熟识的大臣帮忙绕过中常侍,直接向皇上伸冤。应该明天他们就会想办法把证据拿到皇上面前。”
只是,事情真的会就这样圆满解决吗,荀羽的疑虑并没有说出来。
灯火通明的荀府,正在认真刺绣的荀夫人问着管家:“今日,相公还是同那两位友人一同用饭吗?”
“是,这二位友人是远道而来,难得相聚。”
“其中一位女子,称呼相公为师父?”
管家心里盘算着谁给夫人传递的消息,看来对这些下人要管教管教了。“这个老奴就不知了。夫人也知道,公子是到了洛阳之后我才来服侍公子的。平日里公子也不喜欢我们打听,老奴就只管照着公子吩咐做事,其他的没有也不敢多问。”
荀夫人仍旧仔细地一针一线地刺着,“我并不是愿意多问。只是如果对相公是很重要的人,我也希望能够见见而已。罢了,你去吧。”
“是。”
待管家出去后,荀夫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道:“你说这位叫不显的姑娘是什么人。为何她来了之后,相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面色总是高兴的/我从前以为他本就是个严肃的人,如今看来,是因人而异的。”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奴婢明天就去打听清楚,看看这个叫林不显的到底何方神圣。”
荀夫人摇摇头,“今日我既然问了管家,你明天要问其他婢女什么问题,恐怕就问不出来了。”
那侍女为夫人打抱不平,“夫人,自从到这荀府之后,您就谨言慎行,对我们这些带来的人也是严加管束,让我们不可随意走动,在这后院即可。也不许我们和其他人打听。搞得现在我们就跟外人似的,对着荀府和公子是半点不了解。您这是何苦来呢?”
荀夫人叹了口气,“我的身份你也明白,我爹是中常侍,自然是惹人怀疑的。小心些总是好的。”
那侍女安慰道:“夫人,别伤心了,等日子长了,公子自然明白夫人的真心,知道夫人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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