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抬眼一看，宿雨虽是男人装扮。老鸨一看也看的出来，老鸨上下打量了宿雨一番，撇撇嘴，又低头嗑上了瓜子“卖艺还是卖身？”

“卖艺多少钱？”老鸨冷笑一声“就姑娘这姿色，卖十年也就二十两。”

“如果我卖终身呢。”

老鸨翻了个白眼道“以姑娘的姿色，十年都不知能否值回，你还想我养你一辈子不成？小姑娘还是回去吧，怕是和家人拌了嘴想不开，我这忙得很，你还是别处……”

“如果我卖身呢？”

老鸨终于放下了瓜子，走过来好好打量了一番宿雨，思来想去道“五十两”

“我要一百两！”

老鸨冷哼道“小丫头，也不看看你的姿色，还想狮子大开口！给你五十两已经是可怜你了，你还想要一百两！”

“那如果我今天就可以接客呢？”

老鸨愣了一下，宿雨继续说道“我今天接客，这样你今天就可以赚到钱，而且你平时买来的女孩从买来到接客需得折磨许久吧，这段时间搭在她们身上的人力物力都不止五十两吧！你是生意人，哪个更划算你好好想一想。更何况，你这家妓馆平平无奇，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拿不出一百两，自有人拿得出。只是你须得明白漂亮固然好，这一行做得好却不只是漂亮就够了！”

老鸨嘴角一动，笑道“好一个精明的丫头，好，就冲你这股精明劲，一百两，我买了，过来把卖身契签了吧！”

老鸨说宿雨是她见过签的最爽快的一个，卖自己眼睛都没眨一下。宿雨向老鸨求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龟奴陪着宿雨回了家，找了大夫，开了药，宿雨一口一口喂初阳喝下。宿雨曾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初阳，让初阳可以幸福的活下去，今日，宿雨有这个机会了，她愿意，用这辈子的幸福来换初阳的性命，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哪怕落入泥沼，不能回头。

宿雨，不后悔。

当天晚上，老鸨叫人给宿雨化了妆，换上了衣服，在门口挂上了宿雨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