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后。
办完了公事回房的李栾,一踏进房门,便瞧见毕恭毕敬的太监包罗及万象垂手肃立在一旁,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珍馐。
“咯咯!杂家还真是饿了,难得你们这么有心!”
李栾一摆拂尘坐了下来,左侧包罗忙着提壶倒酒,右侧万象则拿起了瓷碗,舀了一晚鱼翅汤放在了他的面前,两人满脸的媚笑,殷勤份服侍着。
李栾咯咯一笑,嗲声道:“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两个兔崽子!这不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主动来侍候杂家,能安得了什么好心?你家的主子呢?他怎么不来?居然叫你们打头阵!咯咯咯咯……”
李栾别看平日里都是一副娘炮的样子,其实下手一点也不必郭彬差,尤其是他的那一手绵里藏针,若是有哪个太监宫女的让他不顺心了,随手就是几针,他的暗器银针细如发丝,一旦被射入经脉,那简直就是被分筋错骨生不如死,两人岂能不知道?
包罗额头冒汗,战战兢兢的回话道:“启禀二总管!这桌酒席是主子孝敬您的,吩咐奴才们在这侍候来着,这个嘛,主子等一会儿就到!”
李栾眼珠一转,飞速的巡视了一下房间四周,自己的房间当然最熟悉不过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发现了有不对的地方,心里泛起了一丝冷笑,却是默不做声,将包罗倒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咯咯!就凭你们也想跟杂家斗?杂家可是用药的祖宗,任你们在美酒佳肴中随便下药,也害不了杂家,还赌什么赌?再了,杂家也是为了你家主子的安全着想嘛!你们,是也不是?”
包罗和万象两人全都苦瓜着脸,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假的不能再假了。
李栾又提高了声调,像是给其他人听的似的:“世上哪有什么能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那不过是杂家随口罢了,为的是不让武涉险嘛,你们也来当真?”
包罗和万象两人满脸堆笑,唯唯称诺,夸赞了几句诸如睿智英明、神机妙算之类的话,也不敢再些什么了。
李栾好像是在显摆他的能耐,又像是在向他们示威,把每一样菜都尝了一筷子,然后脸色一沉,将筷子猛地一拍道:“哼!你们两个狗奴才,武藏在哪里以为杂家会不知道?我都跟你们得如此清楚了,居然还胆敢跟杂家在这里演戏,莫非你们想尝尝杂家的银针?快!”
两个人吓得心惊胆颤、浑身发抖,李栾可是大内的二总管,皇上的阿母,他要是想杀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轻松,这要是真惹恼了他,死了也是白死!
包罗眼观鼻,鼻观心,鼻尖上已然滴下了汗珠,也不敢擦一下,紧闭着嘴巴,一声也不敢吭。
万象也是如此,颤抖中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右侧窗户上的那一幅落地窗帘。
万象瞅了这一眼不要紧,李栾却是误会了,心道:“你个兔崽子!竟然敢出卖你家主公?像这种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留在世间又有何用?!”
只见他双眼闪过了一抹杀机,冷若寒霜,鼻孔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撩鬓发,绵里藏针第一式:“风情万种”出手了!
只听嗤嗤声接连响起,空中乍现出万点银芒,分化成了两个光团,分别射向了万象及右侧的落地窗帘!
包罗吓得魂不附体,就看到万象的脸上扎满了细如毫发的银针,就好像一只银色的刺猬一样,成了一个大花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簌!簌!”
另一团银针转瞬间便射进了窗帘里面,由于距离太近,根本就容不得人有思考的时间。
窗帘里传出了一声女子的莺咛以及孩子稚嫩的轻呼,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郑
“噗通!”
包罗双膝跪倒,哀声哭道:“我的妈呀!您就了饶了主子及那位姑娘吧!这个嘛,不是赌着玩嘛?怎么出手这么重?死个狗奴才烂万象不打紧,要是伤了主子,那可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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