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忠也笑了,“我从在东昌侯府长大,是长房嫡子,也知道自己是未来的侯爷,所以嫡庶尊卑看得很清楚。我们大房有两个庶子,你和子文。我虽从不与你们打交道,却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上进的,母亲对你们的暗中打压,我也都知道。可我始终站在自己的母亲和亲生兄弟姐妹身后。如今想来,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亲人之间的缘分也是不可强求的,亲疏远近与血缘根本没关系。我已经看透了,如今只想保住东昌侯府而已,其他人都不会再纵容他们下去。”
楚宴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水面飘起几片茶叶,笑道:“东昌侯府只要有丁玉敏继续在宫中做着福嫔娘娘,它就不会有事。世子爷倒不如让陆氏去宫里跟福嫔娘娘,别胡乱站队弄错了人,也别让皇上厌弃她,只要做到明哲保身,在宫里有一席之地,那么就不必担心东昌侯府的未来。”
丁子忠深呼吸一下,又道:“妹妹那里,我自然会让陆氏去敲打,只是六弟丁子俊,我已经放弃他了。有个消息,还望你可以知晓。六弟他跟贤德王走得很近,可是据我所知,皇上可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楚宴笑道:“圣上的心思岂是我们可以揣摩的,若是我们大家可以猜得出来,圣上就不是圣上了。即使丁子俊跟着贤德王,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楚宴的神情很淡定,笑容充满自信甚至还有几分讥讽。
丁子忠从来都不看楚宴的能力和才华,尤其楚宴的身世曝光成为皇子之后更不敢,这就是他投靠楚宴的原因。
“你这么,我也放心。毕竟宴王妃曾经在丁府时就对内子颇为照顾,我也很感激,以后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坚定不移站在宴王这边。”丁子忠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这就算是君子协定了,楚宴也将茶喝下。要楚宴身边没什么人拥护,那是绝对错误的,他不会非常高调和众大臣来往,这样会给自己和周围人招致危险。
何况如今楚宴是王爷身份,更加不会私下和王爷来往,他和好朋友秦邵忠都低调了许多,公共场合不会多,顶多颔首打招呼,其他私底下需要见面的时候就悄悄在秘密地点见面交换信息。
也有些大臣想和楚宴交好,但楚宴私下查过之后觉得没有必要来往,他便不会给机会。
而丁子俊投靠贤德王的事,楚宴早已收到消息,对于贤德王、靖王的幕僚,楚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楚宴却没有幕僚。
丁子忠正好跟亲弟弟丁子俊不和,那么楚宴就收下丁子忠,应该是有用处的。丁子忠这个人可比丁子俊有用多了。
再,已经成为北威侯夫饶柳霭琴,她跟随婆母去江南探亲,顺便就去大姐柳霭明的宅子看望孙氏。
柳霭琴去了一趟镇南王府邸,拿了柳霭明的一个玉佩和一封信,免得跟柳程枫一样因为没有信物而进不去。
尚不知内情的柳霭琴去了姑苏的柳霭明的府邸,凭借玉佩和信进入宅子,可她惊讶得发现,里面的孙氏不是孙氏,是冒名顶替的。
这事让一干下人都手足无措,当初从京城的船上下来的时候,这些仆人们接到的就是“孙氏”,怎么镇南王妃的亲妹妹来看,这“孙氏”是假,还问他们真的安国公夫人孙氏去哪儿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事是不是要问问王妃?奴婢们也不知道这人是个骗子。”
“是啊,这骗子从京城到姑苏的水路过来,奴婢们奉命去接,接到的就是这个女骗子。”
府邸管家和老嬷嬷就是这么跟柳霭琴的,柳霭琴也凌乱了,她好不容易来看一趟母亲,结果母亲不见了,这个住在大姐私宅里头的母亲根本就是冒名顶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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