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意图暴露，但江未晞丝毫不慌，将地上的水果刀捡起来。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刀锋不锋利。”江未汐用酒精棉给刀消了一下毒，“有点饿了，想切个水果吃。”

这个一戳即破的谎言，江未晞从未怀疑他不会相信。

“嗯，饿了吗？我帮你切吧。”程明御接过她手里的刀，“想吃什么？”

江未晞也不知道这个医生是怎么想的，她随手指了下果篮里放着的苹果。

程明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慢慢地给苹果削皮，他对待苹果的态度，就像一个艺术家在认真雕琢着自己的作品。

削苹果的手指修长如玉，在做这一切时是如此顺畅，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淡淡月色笼罩在他周围，与他十分相称，同样的清雅，温和。

“谢谢你，程医生。”江未晞看着他递过来的苹果，愣了一下，便接了过来。

江未晞咬了一口，清脆甘甜。

＊

江未晞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却一页都未曾翻动。

她现在占了这具身子，万一割腕之后，人家姑娘回来了，手腕上因她留了个这么难看的疤，也确实不好。

要不脖子，肚子，还是心脏？或者吃安眠药？

这些好像都会把小姑娘身体搞坏去，都不好啊……

算了，顺其自然吧。

“小九，看什么呢？”病房门被打开，头发花白但红光满面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天蓝色保温桶门口，“我给你带了王妈熬的粥，你喜欢喝的燕麦牛奶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