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妖冶男子,独自坐在大厅中央的那张赌桌旁,幽暗的灯光下,那妖魅的容色更加神秘绝艳,周身仿佛都氤氲着极为危险的黑暗迷雾,唯有脖颈间一点晶亮闪烁,似一粒明亮的星子,穿透无光的暗夜。
他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里,皙白如幽昙的修长手指,轻轻把玩着项链上那颗钻石耳钉制成的吊坠,一黑一蓝的妖色凤眸中异光变幻,似隐忍着某种压抑不住的情绪。
异样的寂静之中,忽然砰地一声巨响,赌场大门被猛然撞开,司廉带着一组特卫队队员持枪闯入,一看到龙御,司廉清秀的脸上便浮现出无法抑制的怒意。
然而坐在桌旁的龙御,却似根本没听到这些巨大的响动声,仍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里,继续把玩着脖子上的吊坠,低垂的眸光中,甚至隐隐透出一抹温柔之色。
司廉又急又怒,刚想开口质问,一群黑衣男子自四面八方迅速涌入,夹带着枪械上膛的声音,立刻就将司廉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双方持枪对峙,紧张的气氛仿佛绷紧的弓弦,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而司廉却凛然无惧,清隽的脸庞微微一扬,不屑地看向龙御。
“龙御,交出少夫人,别妄想再伤害她!”
妖冶男子仍慵懒倚坐,只是凤羽般的长睫轻轻一掀,眸光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就凭你?”龙御娇红的唇角邪邪地一扯,浮出一线冷笑,“风云烈呢?都到这时候了,他还龟缩着不肯露面?”
闻言,司廉蓦地怒目一睁,所有的特卫队队员也俱都怒火上冲,端紧手中的枪,全都对准了龙御。
辱骂他们最为尊敬的先生,这妖孽,简直找死!
司廉怒视着龙御,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震动,无数闷哼惊呼与枪械落地的声音纷乱响起,他回过头看去,顿时惊喜。
身后犹如飓风过境,那些虎视眈眈包围着他们的飞龙会成员,全都东倒西歪丢盔卸甲,枪支胡乱摔了一地,而中间似劈开了一条干净的大道,一道如神般修长俊美的身影凛冽而至。
长腿迈动间,仿佛步步生出风云,他目不斜视,眸光寒彻,随手一掌挥去,一名挣扎着举枪想要朝他射击的黑衣男子便被击飞出去,隐隐听到骨骼碎裂之声,鲜血狂喷。
所有飞龙会的成员,都被他携裹冰雪般不可抵挡的风雷之势给震慑住,再不敢轻举妄动。
“先生!”
司廉与特卫队队员们全都目露惊喜与崇拜,身姿笔挺地向他致敬。
然而风云烈仍旧目不斜视,直直盯着大厅中央那个依然懒洋洋坐着的妖魅男子,俊美容色冷若寒冰,冰眸似深海冻结,反射着幽蓝凌厉的寒光。
“是你做的?”风云烈在大厅中央站定,周身寒气有如实质,令周遭的人都隐隐有裂肤之感,根本不敢靠近。
龙御眉端一扬,轻笑出声,似嘲似谑:“我的小奶猫,我连她掉一根头发都要心疼半天,你竟然会以为是我做的,风云烈”
他周身慵懒妖媚之气忽收,一股狂放邪肆的戾气陡然而生。
“倒是你!屡次让她遭遇不测,根本没本事保护她,凭什么兴师问罪来质问我?!”
风云烈只觉胸腔里一阵剧烈紧缩,长睫一垂,将那愧痛之色隐去,抬眸看向龙御:“是你带走了她她人呢?”
龙御妖异瞳眸中终于闪现怒色,妖冶的五官蓦地绷紧,隐隐现出一抹痛意。
“现在才来找我要人,风云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去一步,小奶猫就会万劫不复!”
站在风云烈身后的云澈,紧紧闭上了眼睛,眉头深蹙间,难掩痛色,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拳紧,指骨咯咯作响。
风云烈颀长笔直的身形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晃,心脉真气凝滞,一股腥甜止不住地又要涌上喉间,他咬牙强忍下去,眸光直直地望向龙御。
“她人呢?”他再一次问道,眸光坚执。
龙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拨弄着桌上的一副纸牌,慢条斯理地说道:“风云烈,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人,你没本事保护她,那换我来。”
“她是我的女人。”风云烈眸中深寒,似有碎冰浮动。
龙御无动于衷,垂眸看着那副纸牌,淡淡说道:“那就来赌一局,你赢了,带她走,我赢了,她归我。”
一股寒风袭来,冰刃般刺骨裂肤,龙御蓦地缩回手,连人带椅子向后迅速避开,椅脚与地面划出的刺耳声响里,那副纸牌猛地随风而起,尽数飞散在空中,似被无数利刃切割成碎片,纷纷扬扬,仿佛碎雪漫天而落。
龙御从椅子里霍然站起身,妖异凤眸微微一缩,划过一缕危险的异光。
对面的男子,周身衣衫猎猎作响,仿佛伫立于暴风雪之中,寒眸中蕴着深怒,清冽的嗓音里都似乎有冰玉相击。
“团团是我妻子,我不会拿她当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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