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羽儿看着怔怔出神的女孩,心里忽然有些担忧起来,这么小的年纪,她的心真的还很稚嫩脆弱,真的很难经受得住痛苦与伤害。
“风先生他……”鱼羽儿忍不住问道,“他向你表白过吗?”
俞团团涩涩地转眸看向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表白……
她只记得,她曾向他表白过。
在玉笔峰上,那一夜皎洁的月光,仿佛照进了她的心,照见了她清楚明确的心意,于是,她主动向他坦承。
“风云烈,我喜欢你……”
可是他呢?
君如明月照我心,奈何君心未可知……
她此时才恍然察觉,他从未如此清楚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他……”俞团团眨了眨眼,眸光中却如笼轻烟,朦胧不清,“他只说过,跟我结婚,是为了让我能名正言顺地用他的钱……”
这算是表白吗?可她……却正是因为这句话,而真正动了心。
鱼羽儿愣住,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这……这样的表白,还真是……特别。”
俞团团感到自己的心似乎更加虚浮不定了,看着鱼羽儿手指上那枚独一无二的婚戒,再低头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她忽然忐忑难安。
“羽儿姐姐,我是不是错过了或者忽略了很重要的环节,又或者,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女孩的惶惑不安,让鱼羽儿心惊又心疼,她连忙说道:“团团,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只是个人的感受而已,并不一定适合套用在每一个人身上,性格不同,经历各异,情感观必然也会千差万别,如牛饮水,冷暖自知,属于你们的情感,需要你自己去体会与感受,相信自己,不要盲目相信别人的看法,你明白吗?”
俞团团怔怔地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懂,可是一旦放在自己身上……
她年纪真的还太小,这第一次的恋爱,这仓促的婚姻,带给她的,是人生的巨变,是猝不及防的迷雾重重,她还来不及去细细感受,就已经泥足深陷……
甲板上,盛飞鹄坐回原位,继续钓鱼,小念在他与邢天之间跑来跑去的帮忙,不亦乐乎。
邢天钓上来一条鱼之后,小念特别开心,眼巴巴地望着海面上的浮漂,期待着鱼儿能再次上钩。
只是,他没注意到,邢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渐渐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根本没有心思再继续钓鱼。
小念见一直没有鱼儿上钩,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将饵料穿好,正想再去搓一个鱼饵出来,邢天却忽然站起身来。
“小念,想不想自己钓一条鱼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小念愣住:“我……我不会……”
“你刚才一直在旁边帮忙,该会的你都已经学会了,来,试一下。”
邢天不由分说,伸手将儿子拉到凳子上坐好。
“我相信你能很快就钓到一条大鱼起来,来,试试看,爸爸在后面看着你。”
邢天的鼓励,让小念顿时有了信心,一旁的盛飞鹄看见,不由微微一笑:“小念,来跟干爹比一比,看谁能钓到最大的鱼!”
这样一说,小念顿时来了干劲,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浮漂,紧抿着小嘴,认真得不行。
邢天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见他那么认真投入,神色间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转身走下甲板。
这艘豪华游艇上应有尽有,除了主卧之外,还有好几间宽敞舒适的客房,奢华典雅的室内设计,让人一见便心生愉悦。
然而顾雪莹却完全无心去欣赏这些,她一走进客房就直冲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摇摇晃晃走出卫生间,一头便栽在大床上,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虽然这游艇性能极好,行驶已算是十分平稳,但她还是晕船了,刚才在甲板上勉强支撑了一会儿,感觉越来越不对,连忙逃也似的躲进了客房里来,不想因为自己的不适而让大家扫兴。
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胃里还是不时翻腾,总有想吐的感觉,她知道这船上应该备有晕船药,可她却实在不想起来去寻仆人找药。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昏昏沉沉间忽然听到门声轻响,顾雪莹微蹙了蹙眉,扭过头,透过遮挡在眼前凌乱的发丝,向门口处看去。
“你怎么下来了?”她微微一怔,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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