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娘,神奉他怎么了?”
元靖的声音唤回凤臻,他似乎一直在等着后文。
凤臻眨了眨眼,道:“没事。我欠了他个人情。我在想该怎么报答……”
元靖破涕为笑,以手背抹了把流淌至下颚的泪水,道:“此类小事凤姑娘便无需挂心了,交给淮旻来办吧。”
凤臻愣了愣,刚开口想说什么,元靖再次紧抓凤臻手臂,宛如个珍惜无比的宝物抚在自己脸庞,不经意拂过他的唇。
温热柔软的触感不禁令凤臻心跳骤然快了半拍,竟有着不着痕迹的悸动。她忍不住心道那“相思方”还真厉害,这么久了仍未完全退去药性。
“无法,淮旻自知能力不足不能护得凤姑娘周全,你怨我恨我都心甘情愿,也绝无怨言。但请凤姑娘莫要拒绝淮旻好意,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微之甚微的小事了。你若拒绝,叫淮旻今后有何颜面再来见你?”
凤臻:“……”
元靖泪中带笑,继续道:“再给淮旻些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强大起来直至足够守护好你。一定要相信我!
但是在那之前,答应我,好好照顾好自己。你要时刻谨记着你是女帝,是这世间最至尊至圣之人,没人可以冒犯到你。无论何事,由淮旻担着,不需要顾忌到什么。”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雕龙令牌放入凤臻手中,又擦了把眼泪道:“储君信物你且先收着。以后淮旻不在时,千万莫再让人欺负了。保护好自己我才能放心。你明白吗?”
凤臻:“……”
那接近哀求的眼神,以前还是澄澈如星的,此刻却哭得通红,布满血丝,凤臻心中只觉得酸酸的。
她越来越觉得好像已经不是夜澜国欠了自己的,而是自己欠了夜澜国太子元靖的。
债。也许是人情债,也许是情债。
“凤姑娘,我们成亲吧。”
“嗯??”愣神之际,元靖的一句话顿时令凤臻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连带着惯性身子也弹了一下。
元靖虽然眼中泪水未干,却也不再闪躲回避,明目张胆地亲了亲凤臻手背又握得更紧了。
道:“淮旻知道有些唐突,但绝对出自真心实意,我真的希望能够常伴在你左右。自此以后睁眼是你,闭眼是你,欢喜与你分享,忧愁与你分享。你想要做什么我陪你,想要去哪儿我带你。天高任翱翔,地广,你我同享这十万里山河。”
凤臻没有回答,但见面色越来越凝重,元靖都能猜出几分她在想什么。
又道:“跟我回宫好吗?别留在苏家了。苏家老夫人待你有嫌隙,此次害你不成定会另择时机。而淮旻远在宫中,怕我不能及时护着你。你若再陷入什么危险,我该如何是好?
且,我怕我这一走,便再也见不着你了。”
凤臻:“……”
元靖继续道:“淮旻明白你贵为一国之君,而淮旻只是个太子,我们身份悬殊,有着云泥之别。但淮旻还是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做我夜澜国的太子妃。如此,便绝对不会有人敢再伤害你了。好吗?”
不知为何,凤臻竟觉得脸颊有些发热。躺不住了,当即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以双臂支撑起了上身,欲坐起来。
可这一动才发现力气是恢复了不少,下肢却仍动弹不得,若非元靖及时前来托住她的背,险些又摔回去。
“慢些慢些,墨姑娘已经替你上过药了。为免影响到腿骨愈合,尽量别动。你忍着点儿。”
凤臻苦笑:“那个,元靖啊,什么‘贵为一国之君’的根本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只是个苏家家仆。是我配不上你的尊贵才是。”这套措词好熟悉,好像上次拒绝他也是这样一番话。
“且,且我们认识也才不过半载尔,面都没见过几次,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成亲的话……就当真成笑话了。呵呵,呵呵……”
元靖却没有那个心思去附和她的笑意,而是微皱着眉,眼神及面容神色都是凤臻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失望”,和哀怨。
那样子似乎……
并非我们素昧平生,而是时过境迁造化弄人,你把我忘了。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凤臻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名成年男子,就这么一本正经地神伤还真是诡异。这才不得不想办法扯开话题。
道:“对了元靖,我的腿……苍耳姑娘她赶来了吗?”
元靖点头。
凤臻又道:“那人回去了吗?我都还没当面致谢她救了我两次呢。”
元靖摇了摇头,“并未。她得随我们一道回王城。”
凤臻道:“可是因为她为女儿身,私自与西青城府衙达成雇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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