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平安沉默不语,薛虎得意的笑了,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想告状?
老子在县衙有人,随便你告。这年头,请讼师写张好的讼状,少则两三两,多则几十两。就这个小屁孩,穿着一身破烂,哪请的起讼师?别说什么律法,恐怕连县衙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哼哼……
想到得意处,薛虎不忘瞥一眼江平安,露出一副稳操胜券的狞笑。
就在这时,江平安似乎也想到这点,淡淡道:“怎么,你是欺我年幼,不懂律法?”
“知道就好,知趣的,将地上的山茱萸,一颗一颗给老子收拾干净了,赶紧滚蛋。”薛虎冷哼一声,满脸阴鸷。
众人惋惜叹了口气,在古代,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选择上衙门,破家县令,上堂二十大板,这些传言无不让人望而生畏。
薛虎见状,愈发猖狂,下巴都快戳到天上去了。
就在他洋洋得意时,江平安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还真当我年幼无知,不知大明律啊……”
薛虎听到江平安吐出“大明律”三个字,薛虎眼皮一跳,心道:这小子不会是在唬我吧,这小县城,尽是些目不识丁的家伙,更别提一个小屁孩,会懂什么大明律。
忽然,江平安冷笑道:“洪武爷曾定下,《大明律刑律,庸医杀伤人条例中曾严明,若故害之情者,以过失杀人论。若故违本方,诈疗疾病,而取财务者,计脏、准盗窃论。因而致死,及因事故,用药杀人者,斩!”
薛虎眼珠子暴凸,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居然能背诵大明律,紧接着听到“斩”字,眼皮狂跳,可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平复心情,嘴硬道:
“那是用药杀人,治的是庸医,跟老子一个卖药材的,有什么干系?”
江平安冷笑:“小子这药,是买来给父亲治病的,刚刚我爹吃了已经腹泻呕吐,若是我告上县衙,你以为能脱得了干系?”
江平安不待对方反驳,冷冷道:“《大明律有令,若有人伪造处方和官印,造售假药,依伪造条例】法办,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斩!”
最后一个字,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薛虎浑身一颤,惊出一身冷汗。
围观的众人听了,却忍不住拍腿赞好,连一些年长的老者都忍不住多看了江平安一眼,心道这小娃子,好生厉害,连数百页的大明律都背的滚瓜烂熟。
“你说造假就造假啊?你以为县老爷会信你一个小屁孩的话吗?简直可笑。”薛虎气的一脚踢翻太师椅,气急败坏地道。
“哼哼……”
江平安冷哼一声,边摇头,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薛虎,看的薛虎心里发毛,暴跳如雷道:“臭小子,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笑你蠢了。”
江平安负手上前,云淡风轻道:
“老父母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研究医学,自然是听取汇报来断案?你以为是听小子说,还是听你这假药霸信口雌黄吗?”
江平安摇摇头:“《大明律庸医杀伤人条例,凡庸医为人用药针刺,误不依本方,因而致死者,责令别医】辨验药饵穴道……知道什么是别医吗?”
药霸一脸茫然。
“别医,自然是请德高望重的医生,来验明药材的真伪?”江平安扬起小胖脸,轻蔑的看着薛虎难看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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