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支朱笔断过无数人的生死,以“玉面阎罗”之名能止小儿夜啼,但是作出与秦致宸断绝父子关系、将其送回乐安云家并不容易。
在换子一事未曾揭露的十几年里,他对这个“儿子”付出了满腔的父爱,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长成朗朗肆意的少年,这段父子情岂能轻易割舍?
可是理智不允许他优柔寡断,不论秦笑笑肯不肯认祖归宗,他都必须这么做!
云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跪地痛哭哀求秦淮留下秦致宸。
见秦淮无动于衷,甚至唤来老林让他明日一早送秦致宸回乐安,吓得她不敢再求,拉着秦致宸就往秦老夫人的院里跑,认为秦老夫人舍不得孙子,定能劝秦淮改变主意。
秦淮没有阻拦,一个人慢慢踱步至膳厅,味同嚼蜡的吃了晚饭。
饭后,秦老夫人院里的婢女就来请人了。无人知道母子俩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一早,秦致宸在云氏的哭嚎声中,被老林送走了。
云氏不相信儿子没了,再次跑到秦老夫人院里,要找秦老夫人哭诉,却被刘妈妈拦在了门外,显然秦老夫人不愿见她了。
求助无门,云氏带着满心的绝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屋子里,秦老夫人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憔悴的面色和湿润的眼角,说明她对秦致宸的离去并非真正的冷漠无情。
“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放宽心罢!”刘妈妈打发走屋子里的婢女,一边服侍秦老夫人喝水,一边劝说。
秦老夫人摇了摇头,已经哭不出来了:“母债子还,宸儿继续留在秦府,他能落得好?就算淮儿不计较,外头的风言风语都能毁了他,送走才是最好的法子。”
刘妈妈附和道:“是这个理,夫人早晚会明白您的苦心。”
秦老夫人摆摆手,咬牙切齿道:“我不稀罕她明白,我就心疼淮儿和我那可怜的孙女,都怪云妤那个毒妇,都是她一手造得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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