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景珩的个头明显窜了一截,五官也长开了不少,眉宇间的稚气夹杂着几分少年意气。
他的相貌本来就生的好,还是面相之中主富贵的男生女相。如今这副白齿青眉的模样,将那几分隐含的女气冲散了,让人第一眼留意到的反而不是他的容貌。
听着景珩的抱怨,秦笑笑摸了一把黑炭的肥屁股,在黑炭的怒视中笑嘻嘻的说道:“鲤哥哥口是心非,真的嫌弃黑炭,就不会把黑炭喂的这么胖了!”
被小丫头揭穿了真正的心思,景珩羞恼转移话题:“你倒是长进了,知晓什么是口是心非!”
秦笑笑不客气的收下他的“夸赞”,小模样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我念书可用功哩,先生都夸过我好几次呢!”
景珩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把她头顶上的两个小揪揪揉乱了才罢手:“既然如此,那我便考考你!”
秦笑笑一点也不想被考校,当即抓着他的手撒娇:“鲤哥哥,有先生考校我就够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应该好好玩儿才对~”
景珩喜欢小丫头黏着他撒娇的样子,奈何他别扭的性子正好应了口是心非这个词儿,表情十分嫌弃:“就知道哄人,怎么不知道给我回信!”
之前景珩在徐府陪小丫头念了十几天书,就想到了用书信联系的法子。这样一来就算不能时时见面,他也能知道小丫头的近况,免得长久不见面小没良心的又把他忘了。
结果信是让剪刀送到了,秦笑笑以识字不多不会写信为由,只让剪刀捎了口信儿。
那会儿她确实识字不多,景珩的来信都要剪刀念给她听。眼下她识字多了,也多不到提笔写信的地步。
“鲤哥哥,你再等等我,等我学会很多很多字,一定会写很多很多信给你!”秦笑笑看着景珩认真的承诺道,乌黑纯净的眼睛如初生的小鹿。
景珩哪里抵得住,在她的小脸儿轻轻地拧了两下:“哼,再等你一年,要是你没有给我写很多很多信,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笑笑一声欢呼,喜得上下蹦哒:“鲤哥哥最好啦~”
景珩彻底没绷住,跟着她一起笑了。
景珩的到来,让安静了几日的秦家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这这一次景珩也没有空手,不仅带来了拜年的礼物,还给大宝二宝秦笑笑送了一箱市面上很难买到的书籍以及几大箱上好的白纸。
这种品质的纸张,铺子里能够买到,但是价格特别贵,是普通白纸的十倍。就算是最普通的白纸,一打也要大几十上百文,秦笑笑三人用的就是拣着最便宜的用。
像三宝和雪丫,他们练字写字都是拿木棍在地上写,谁也不敢浪费纸张。
不过这几箱白纸珍贵,也贵不过那一箱书籍。其中有几本书很多读书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孤本,用秦河的话来说,可以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了。
倘若今年的春围秦河能中进士,这几本孤本就是增加秦家底蕴的最好的法子,任谁也不敢嘲笑他是泥腿子出身,更能用它们来结交那些喜好藏书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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