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桃觉得他在说谎。
不过看县令的样子好像是相信了他的话,尹桃心说这个县令要不然就是装的,当然她更倾向于县令是信了他的话,毕竟这年头的县令就是科举出身的,并不像现代搞刑侦的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让一个之乎者也上来就断案……尹桃怀疑他的专业性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不过这不是尹桃的事儿,尹桃也不打算掺和。
审完了李斌,仵作这头也给出了结论,钟氏就是自杀的,她身上的血的确是砍人的时候溅上去的,而不是只会个儿抹上去的。
然后朱平昌又道他跟钟氏吵架的时候钟氏是说过要杀了他大哥全家的话,县令当场就宣布结案了。
尹桃觉得这个县令大人工作态度好,工作效率也高,但是工作的结果却是一言难尽。
“大人,这个案子怎么能凭借李斌一个人的证词就结案了呢,他忽然出现在朱家,又忽然跟朱珍珠成亲,昨晚的凶案过后又只有他一个人还清醒着,这个朱珍珠虽然还活着,但到底能不能醒来,醒来之后还是不是个能言语的好人儿还两说。
要我说,昨晚留在朱家的李斌也是有重大嫌疑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杀了朱家人再留朱珍珠一口气,这样一来他就能以朱家女婿的身份来霸占朱平保家的财产。”
“尹桃,你血口喷人!”李斌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指着尹桃骂道。
尹桃耸耸肩:“我只是说一个可能,你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朱家,然后在朱家呆了一晚上,之后朱家人就死光了,喔……不,还有个昏迷不醒的朱珍珠。
至于说朱钟氏,她在朱平保家门口上吊就是她杀的人?
为啥不能是她痛恨朱平保家,所以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以这种方式来控诉朱平保家?
要知道这样做的妇人还真不少,很多妇人在绝望之余都是想着自己吊死一了百了,都没想着说去伤害别人。
所以她死了,就能任由你往她身上泼脏水么?怎么就能证明人是她杀的?
都这样了你还没有嫌疑?
请注意我的用词,是嫌疑,并不是说这事儿真是你干的。
但你的嫌疑最大,不然难道说是村里别人的嫌疑大,还是我们远在槐树村的尹家人嫌疑大?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臭不要脸的,自己个儿想娶朱珍珠捡漏非得踩着老尹家。
他若是不踩着老尹家尹桃都不会多这个嘴。
要说这事儿是李斌做下的尹桃还不信,毕竟这个人就是个怂货,眼高手低的主,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会杀人。
反正她就是要给李斌找不痛快。
众人听了尹桃的说法还都觉得有道理,这个李斌哪儿窜出来的?
凭啥他说啥是啥?
而且如果钟氏是来杀人的,凭啥留下他不杀?
凭他长得好看?
也没觉得多好看啊!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县令也起了疑心,他深深地看了尹桃一眼,就吩咐人将李斌抓起来关到牢房里。
尹桃还不罢休,她指着朱珍珠道:“大人,这个女人也是有嫌疑的,她也没死啊,说不准儿是她觉得爹娘没将事情给她办妥当所以就愤恨之余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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