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陆然的眼光还不错,虽然她看起来笨笨的,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叶知安托她办的事,她一点都没有怠慢。
收尾工作完成,安装师傅喊了一嗓子。
纪泽北闻声走进卧室,验收了一下安装,确定没问题后,两个安装师傅收拾了一下安装工具匆忙离开了。
他不慌不忙地清理着地上的纸箱和垃圾,忽听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响,他探头往外面瞄了一眼,就见陆然倒在卫生间门口,已经晕过去。
他叹口气,扔下手里刚刚拆好的纸箱走出去,把陆然抱到沙发上。
女人出了一头的冷汗,一张脸惨白,连嘴唇都透着病态的白。
他从陆然购买的日用品中找到一条毛巾,把毛巾浸湿,擦了擦她脸上的汗,之后烧了一壶热水,给她晾了杯水。
她清醒得倒是快,躺在沙发上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把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迟疑几秒,问道:“你有没有看过医生?”
“我就是学医的。”
“哦?”这倒是让纪泽北有些吃惊。
学医的人,晕血?
难怪没有从事医生这个职业。
“你晕血的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然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小时候开始的,自从被某人推倒,脑袋摔破流了很多血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
纪泽北心头一凛。
她口中的‘某人’好像是在说他……
他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没看她。
本以为她已经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觉察到陆然灼灼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他咳嗽两声,淡淡地看她一眼,伸手指了下她的头,问:“那个疤是那时候留下的?”
“嗯,托某人的福。”
“咳咳……你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陆然侧身睡在沙发上,目光跟随着男人的脚步,男人动作很利落,几下把纸箱拆好叠放到一起,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室内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我去扔垃圾。”男人把一捆纸箱提起来,正要往外面走,陆然将他叫住。
“纸箱可以卖钱,扔掉多可惜啊。”
他诧异地回头,“这能卖几个钱?”
“一毛也是钱,这么一大捆纸箱,卖掉的钱都能买两个棒棒糖了。”
他放下纸箱,无奈一笑,“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她点点头。
男人走进卫生间,反复洗了几遍手才出来。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快六点了。
“这里除了窗帘没有安装,还需要什么?”他问陆然。
陆然想了想,摇头,“该买的差不多都买了。”
叶知安已经可以拎包入住了,再缺什么,让他自己买就是了。
“走,回家。”纪泽北说。
陆然起了身,去卫生间把一大袋姨妈巾拿出来,想塞进包里,但塞不下。
纪泽北担心她又厥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包和黑袋子,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
她受宠若惊,心脏狂跳。
苍白的脸上不多时浮上两抹红云。
她低着头,一路沉默。
上了车,纪泽北把手里的包和黑袋子都扔到后座,见陆然低着脑袋不系安全带,他靠过去,伸长胳膊扯住安全带帮她系上。
男人突然的靠近,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她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