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语鼻尖凑到了她手上去闻,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道:“这个怎么好像是依兰香?”
“依兰?有什么作用?”
施语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一眼紧关着的门,又往沈柠月的身旁近了几步,几乎要贴上去的距离,然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快步往后撤了三步。
“原来是这样……我就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就好像在哪闻过似的。”沈柠月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的证物袋重新合上放到了明出门要穿的裤子的兜里,转身看着施语挑眉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后退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我把控不了自己吗,这可是为了保护你,不要冤枉好人啊。再者了,”施语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手指又往下指了指,示意一楼餐厅的位置,“吃饭的时候咱们可是闻了不少时间的茉莉熏香,这玫瑰花瓣上的依兰花香仅仅是一瓣还能有这么明显的味道残留,淬炼的人肯定是用了极大量的依兰花经过反复的压缩提取到最少却也是效果最强的依兰油去浸泡这些花瓣。”
“所以就这么一片花瓣,顶的过一整瓶精油?”
“别忘了还有楼下的茉莉熏香。”
“就想当年一样……”
沈柠月起身去把窗户打开了,秋日的凉风一点也不温柔的肆意冲撞了进来,吹的窗帘在一旁瑟瑟发抖。
她的脚上不知何时趿了一双拖鞋,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就连这双眼睛,也和从前并无分别。
“语你,我怎么不会老呢?”沈柠月伸手触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向上一直蔓延到眉眼。
他们都一个饶脸即便保持的再年轻,可岁月依旧会在象征着“灵气”的眼眸里留下痕迹。
可偏偏就是她不同,她出生时无父无母,却平白一身不用修习就能得来的妖力。
一个襁褓婴儿,有想杀的,有要护的,还有想观望局面的。
谁都知道她降生下来的含义,偏她不知。
谁都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偏还是她不知。
即便有人为护着她受了屈辱而死,可她依旧不懂为什么。
她只是知道自己是被人类养大的,只是知道自己是只妖,也只是知道自己被赋予的职责。
不过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刚诞生的几十年里她都是被人书写经历,书写记忆,书写一切,每一件事都是她的亲身经历,每一件事又都不是她的亲身经历。
不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许多事她都可以模模糊糊猜到一个大致,而那几十年之外的所有日子,都是她有血有肉的经历虽然这个代价的结果,是一个饶命。
“别叫我语,听着可不像叫一个帅气英俊的公子哥啊!”施语有些担心的朝她走了过来,有心想故意哄她转移注意力,扯了扯嘴角手指宛若掐了朵兰花似的贴在脸颊,“语……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姑娘家。”
“我没事。”沈柠月伸手拍掉了施语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就是这依兰花勾起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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