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途因为重要的事情离开了地牢,只剩符淅一个人呆滞在了原地许久,刚才所经历的一切至今仍未回过神来。
她的手指轻轻碰着自己的唇,那种微微朦胧的悸动感,尚存到现在,流连忘返。
符淅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膝盖,靠在墙边,一个人思考了很久,心里像是被一把钥匙打开了般,所有的迷惘和恍惚,在瞬间豁然开朗。
迄今为止,她才察觉到自己原来喜欢暝途,而且不单单是喜欢这么简单了,那种感情,已经到了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的地步。
他对自己来说已经如此重要,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他愿意为了她倾覆世界,而她也愿意为了他创造世界。
他们都愿意为彼此舍弃一切,付出一切,生死永相随。
为何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可能就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导致根本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些。她以前无忧无虑,在安逸快乐的日子里待久了,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七情六欲,脑袋里就单纯的一根线,除了找他玩,找他说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乐趣了。
蓦然回首间,原来这种感情,早在自己身边存在已久。
她曾听人间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在与他靠近时,一定会心跳不止。
她身边不缺异性朋友,甚至有不输暝途那般特别熟悉的,但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对于他们,她从未害羞,也从未脸红过。就连现在的龙听渊,她都已经无心思考什么。
对此她还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即便物是人非,她还是会想要牵住暝途的手,可是对于别人,就没有过,连龙听渊也是抓手腕。
只有暝途牵过她的手,只有暝途敢夺她的初吻。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她现在才开窍。
……
百年,千年,万年,无数个世纪,无数个轮回,他与她已经跨过了数不清的千秋万代,早已结下了数不清的生生世世。
即便换个时空再相识,彼此也认不出对方,可每一世所结下的缘,都会化为红线,为他们牵起下辈子的份。
符淅心里很甜,她浅浅地笑了,爱上他,并不需要惊讶,这是理所当然的命中注定。
只是符淅不明白,前生的暝途并未与她告过白。
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吗?
符淅心中忐忑。
好想听一遍。
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你坐在这里傻笑已经半个时辰了。”某鸟显形,“像个神经病。”
“……”符淅瞪了它一眼,“还不准我高兴吗?要么,我哭给你看?”
“那算了,你哭比笑还难看。”某鸟拼命吐槽。
符淅此时心情好,她低着头,弯着唇角,“战斗鸡,大魔王跟我表白了。”
“?”啥?都这么巧合的吗?
某鸟张大嘴巴惊讶得不行,这前生暝途跟今世暝途都这么默契的吗?
挑选告白的地方也是迷得很,全是地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符淅撒娇抱怨,“战斗鸡,我现在突然都不想执行什么任务,拯救世界太痛苦了,我只想谈恋爱,我好想谈恋爱啊。”
“那就谈呗。”某鸟理所当然道。
“嗯?”这回轮到符淅意外了,这厮脑袋抽风了?以前它可都是拼命阻止的,整天督促着她以上头任务为准,不要感情用事,速战速决。
“意外个啥?吾都准了,你还怀疑什么?”某鸟心虚,自从它知道了符淅的最终任务目标跟暝途有关,它就知道这次有关龙听渊的任务不过是一个中途点。
只不过,为什么暝途会知道符淅的任务?
他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这实在令某鸟一个头两个大。
符淅叹息,“可是就算任意放肆一回,也没什么用。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是定死的,很多选择都不可逆,若是我强行改变暝途,改变龙听渊等人的想法,那么世界线的轨迹就会发生偏移,甚至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产生另一条支线什么的。哪怕那些选择、思想都是错误的,我也必须执行下去。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做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某鸟点点头。
“嗷嗷嗷所以就烦这点哇。我好不容易才发觉了自己的心意,你知道吗?我现在,我现在,我现在!!!”符淅一副撒泼打滚的表情。
“你现在个啥啊,有话快讲”某鸟咆哮发言。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大魔王,不是那种喜欢了,是非常非常喜欢,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符淅捧着脸蛋,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
某鸟无语,完了,这丫头傻了。
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聪明正经如符淅也不例外吗?
想当年前生符淅作为万物之神时,那叫一个威严,那叫一个仪态万千,风华绝代,颇有一副天下之主的风范。
现在被大魔王传染得既腹黑又神经,这也就算了,现在都快成傻白甜了。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会又在心里吐槽我吧。”符淅忽然笑眯眯对着某鸟说话。
某鸟立马打了个寒颤,“吾没有”
“先不跟你计较。”符淅起身,看了看四周的地牢环境,很快恢复了理智,思维正常了起来,“战斗鸡你说得对,真要说什么就算我法力被封,单这地牢,其实也未必困得住我。”
符淅回过神来,“但是暝途还是没跟我说把我关这里的原因,不可能只是因为我带着龙听渊闯进神域森林这么简单。”
“所以我们到底是按兵不动,还是想办法出去呢?”某鸟也左右为难。
“保险起见,我先让你出去,打听下情况。”符淅继续道,“到了某段时机,大魔王肯定会把我放出去的。既然把我关在这里,肯定有他的意图,他那种人,是不会为了些无聊事随便关人的。”
某鸟开始酸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符淅翻了个大白眼,“不,并非如此。把人关牢里算什么,对大魔王来讲,把你关着算让你享福的了。大魔王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要说多可怕有多可怕,凌迟都不带重样的,我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人家龙听渊,也不知道有没有遭受他的毒打。”
某鸟瑟瑟发抖,“你家大魔王,莫非用地球人的说法,就是抖?”
符淅,“……”
卧槽,这么说来还真是
某鸟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符淅,为这丫头的未来堪忧。小桃xia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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