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翌日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有些暖和,符淅在半梦半醒中,好像觉得躺在了某个很舒服的怀抱里。她从睡意朦胧中苏醒,双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儿,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微微颤了下眼睫,后来,她彻底张大了双眼,一时之间呼吸凝滞,连带着心脏,迟迟得不到平缓。
为什么她会睡在暝途的怀里?
昨发生了什么?
她断片了?
还是梦游了?
仿佛无数个问号接憧而至地砸在自己身上。
符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到失去声音。
更让人着急的是,她鸟依饶身子被男子禁锢在怀里,完全挣脱不出来。男子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内,除了他这股范围,任何空间都被限制,令她除了靠在他怀,无所遁形。
显露在眼前的是他胸膛,以及,所感受到的,那铿锵有力的心跳。
她不自觉地微许阖眼,眼睫打颤,依旧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再睁开眼时,对方的喉结、剑眉、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浅淡的薄唇,皆数近在咫尺,仿佛她触摸了好久的画卷,是久违的念怀,是抵达的心跳。
好在现在变了,否则,还不拿着捕对他满地追杀,要他负责?
所以,到底要他负责什么呢?
符淅红着脸闷在他怀里,心里越来越乱,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从前生起,他们就是关系最特殊、也是最交心的好朋友,不分彼茨那种,他似乎也没怎么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反而好像把自己当个哥们似的,闲来没事找她打架解闷,要么就是拉着她到处冒险闯祸。
符淅承认对于自己的感情方面向来很迟钝,正是因为看待事物太过大局观,相反问题到了自己身上,往往会变得朦胧看不清。若不是见惯了三千世界,也亲身经历过失忆前,追求龙听渊的那些傻事,有点开了窍,恐怕她一辈子也思考不上这些问题。
可是,前生暝途也从未对自己表白过哇?
而且,他本身也跟她一样,对于男女之事从来漠不关心的,比她还要没心没肺,每除了整事,就是四处闲玩,顺便想起她的时候,才将不谙世事的她忽悠过来,结果害她跟他一起遭殃,他作死,她就是那个垫背的。
符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大魔王应该对她没有那种感情,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万一问了些莫名其妙的,换作前世的他,肯定都笑掉大牙了,成,她又成了他寻开心的东西。
他压根就是把自己当好玩的东西吧?
幼稚。
符淅满脸黑线,自己干嘛要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假设,当真是热昏头了,居然会去多想。
她又地往男子怀里蹭蹭,刚想着继续憩一会儿,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该起了,还有,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松手?
符淅可爱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手覆在他胸口,用力地推了推,奶声奶气大叫,“快起了,你压着我裙子了,狗途混蛋。”
奈何冷峻男子紧闭双眼,不为所动。
真是气死了。
于是,符淅可爱又伸出奶爪,朝他脸上胡乱蹭去,“你再不醒,信不信我刮花你的脸?”
他到底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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