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回答说道:“这吴剥皮就是我们益州的刺史,这些年,益州在吴剥皮的统治下,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困难了,大家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吴剥皮说,长安来的人都是吃人的恶魔,一个个比他还要残暴十倍以,所以听说恩公是从长安来的,大家这才会害怕,不过我看恩公都是仁义之人,连我们这些不相干的老百姓都能出手相救,肯定和吴剥皮说的不一样。”
原来如此。
李承道知道吴满红为什么会这样宣传。
毕竟。
益州还是大唐的一部分。
吴满红在这里就算是可以一手遮天,但是也无法干扰朝廷对于官员的调派,他这样说,也是未雨绸缪,朝廷若是真的派人来想要顶替他的位置,也不会有人去追随对方。
这算盘打的挺不错的。
只不过吴满红不知道。
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人心。
“那吴满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为什么你们的生活越来越苦了?”
李承道有些好奇的问道。
村落里面的一个年轻人抢先的回答道:“最近几年,益州天干缺水,收成越来越不好了,吴剥皮完全不为百姓着想,不仅不减轻税收,反倒是巧立名目加了许多的税收,如今我们一年的收成,大概七层以都需要缴税,许多人都不敢种地了,辛苦了一年,到头来落到自己手中的,还不够每日两顿的米粥,若是家中没有小孩还好,要是有小孩,就必须要出去打猎,才可以勉强的活命。”
吃饱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成了一件奢望的事情。
大家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都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其实我们这还好,有水有山,至少可以不用饿死,前面百里外的地区就麻烦了,因为天干,田地里面颗粒无收,就算如此,地方官员为了缴足赋税,听说竟然将百姓家中的余粮都收了出去,硬生生逼出了无数的灾民。”
“真是可恶!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张让愤怒不已。
“这么说来,只有益州城之中人,生活的好一点?”薛仁贵天真的问道。
“当然是不。”
村长摇了摇头,他看到是一个少年问这个问题,也乐意去解答,他说道:“城中的达官贵人,生活的当然很好,可以那些城中的普通人,生活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要缴纳的税更多,比方说呼吸税,粮食税,粪便税,嫁人娶妻也要先交税……”
“这……”
薛仁贵都被惊呆了。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呼吸吃饭茅房也要交税?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张让气的不行,他怒道:“就没人反对吴满红吗?”
“反对的人都被杀死,挂在城门,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敢反对了。”村长叹了一口气。
整顿了片刻。
李承道命令士兵和村民一起挖个大坑,将吐蕃人的尸体埋掉,之后,李承道才继续出发,那些受伤的战马李承道都留给了村里的人,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
自从知道了益州的现状之后。
路的气氛沉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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