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幽暗幽暗的,窗口照进来的月色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影子。
门口两个水贼担心自己再呆下去,以后听到歌声就厌世,听了两首歌就跑回去报告情况了。
贼老大面色阴沉听完两个水贼的汇报,神色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轻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
眼睛眯了眯,对众水贼说:“让所有弟兄们都去睡觉,养足精神。让他们明天白天也在船头船尾唱歌,一定要唱得跟打鼓一样,不能让船舱里的水鱼睡觉。”
一个水贼愣愣的说:“老大,这是为什么?”
贼老大笑得意味深长:“他们唱了一晚上歌,白天不能睡觉,我就不信他们明天晚上还不睡。”
客舱的歌声还在继续,秦珏让两个比较机灵的船客去船舱外打探情况,外面一片寂静,知道水贼们都睡了立即回来报告。
众人既兴奋又紧张。
秦珏站在左边的窗口,低声说:“开始。”
众人分工,有人从船舱里把已经折好的床板从窗口抬出去,有人在窗口外接住,然后把床板放水里,即时就有两人轻跳下去抱着床板顺水流。
钟离幽幽则站在右边的窗口指挥。
刻不容缓,同时进行会快很多。
她和秦珏在白天关船舱门假借玩脑筋急转弯时,就把处境和计划跟众人说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
很多人不会游水,抱着床板顺水飘流就只能听天由命,但总比在船上等死来得划算。
老残弱小不会游水的先逃,年轻强壮会游水的留在后面,谁也不能保证水贼不会突然过来,但他们至少可以拼一下命。
很快船舱里就只剩下八个人,秦珏和钟离幽幽都在内。
有一个在唱歌,另外五个抬床板。
唱歌的男子声音在发抖,他怕自己逃不了,歌声一停水贼就有可能会来。
他一边唱歌一边抖着手拉住秦珏,满满的求生欲在不甚明亮的船舱也能看到一清二楚。
秦珏本来就留自己善后的,但男子的恐惧感感染了他。
望着空荡荡船舱,他也开始害怕了,他拉住准备爬窗出去的四个背刀的大汉。
声音巍颤颤的说:“四位大哥,你们跟我留下来一起唱歌吧,让他们先走,最后我们四个一起撤。你们武功好,水贼们怕你们,即使水贼来了我们可以打他们打一场。”
四个背刀的汉子苦着脸,其中一个带着哭腔道:“大哥,我们不会武功啊,我们的刀是背着唬人的。因为我们身上带了一万两银子,我爹怕我们的钱被抢了,就让我们背刀,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不敢动手了。”
秦珏:“......”
好吧,谁让他义气,就让自己留在最后唱歌吧。
钟离幽幽在他耳边说:“你到外面伸头进船舱唱歌,我放了床板入江跳下水之后你也跟着跳。”
只能这样了。
他爬出船舱外,男子的歌声一停他就伸头进船舱内五音不全的唱起来:“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他一边唱一边看那六个人放床板跳入江,然后又看到钟离幽幽把床板推进江里,纵身一跳。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
他一边唱一边转身准备纵身一跳,一把三尺大刀横在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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