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傅正煜呵斥,可见今天他必须要一个结果。
傅少弦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眼看天色渐暗,他心下也跟着一沉。
想到那天他和容筝说分手,好像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和容筝说出这番话以后,他感觉全身上下都轻松了。
“你和容筝,到底怎么回事?”傅正煜差点给他跪下了,“少弦,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男人要遵守自己的诺言,你答应过容筝什么必须办到。”
“恐怕不是一定要遵守自己的诺言,而是你们看重了容筝的身份,她能给傅家带来巨大的利益。”
傅正煜冷哼声,“你都明白这些为什么还要犯糊涂?”
“我没犯糊涂!”傅少弦突然从座椅上站起身,口气森然,“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这辈子,我似乎都在为傅家,为爷爷,为你们……为所有人在活,在负重前行,你们有人问过我自己的意思吗?”
吼完这一句,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傅正煜难以置信的望着平时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他鲜少暴露自己的情绪,这是第一次,哪怕和夏云熙分手,他也只是在心里痛,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
傅少弦深吸口气,“您放心,我不会放任傅家不管,答应爷爷的事我会做到,至于我和容筝怎么样,我希望您,还有那些伯伯叔叔姑姑都不要来过问,我很烦,真的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我们过问也是关心你啊。”
“关心?”傅少弦嘴角溢出轻嘲,“傅正煜,这两个字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啊?你扪心自问,到底什么时候真正的关心过我?”
“傅少弦!”傅正煜气急,吼他。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就这样吧。”
话说完,傅少弦觉得没必要留下来。
“傅少弦,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给我站住!”
傅少弦像没听到一般,还是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傅夫人端着两杯咖啡站在外面,看到儿子,她把咖啡交到佣人手里。
“少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只有在傅夫人眼里,他看到了真正的关切和担忧。
虽然平时他和傅夫人的母子关系冷淡,可那份母子之情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傅少弦反握住傅夫人的手,“没事,就是和爸在工作上出现了分歧争执了几句,您别担心。”
“我看不像啊,容筝今天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你们……”
傅少弦没心思谈论这些,他和容筝的种种只想自己一个人处理。
“没有,您别瞎猜了。”
“少弦,有什么事你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可以跟我说。”
“嗯。”
傅少弦低低落下一个字离开了傅家老宅,书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傅夫人气不过跑进去训斥丈夫。
“你这是和自己儿子置什么气,你没看到少弦都憔悴了吗,你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一向自负的傅正煜哪里能忍受妻子这样说自己,本就无法发泄心里的怒火,她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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