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这几天一直没敢乱跑,生怕无尘又来个莫名的道歉,搅得她心底愧疚。偶尔地,无尘也会指引一下她的功法,殊不知花南最怕他指引功法,生怕看出来她是魔修。
而说起来功法,她现在修炼的是五行经,藏在琉璃簪子里的。是花葡萄的亲传功法,绝对适合魔修修炼。
这一个星期不紧不慢地过去,花南的种菜大业并没有好多少,螭吻时不时钻出来玩,它对无尘是一点不敢造次,谦恭得简直不像它。
螭吻说:“花南啊,还是你师傅脾气好,一直没让你明白上仙两个字的意思。你以为仙界能找出来几个上仙?上仙不只是我们这么叫,仙界也得这么叫他。”
这话说的,花南一想起来无尘说还和她一起修学什么的,心里就发颤。
今天,是修学的日子。
花南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笔墨纸砚,还有小龟亲手缝制的小挎包。花南一身淡青衣袍,不说话不笑时也算得上茕茕孑立的小美人。就是长的慢了点,个子不高,没什么威慑力。
无尘上仙昨天去了占星楼,花南在净士山最高的山头等他。这里种满了小雏菊,看得人满心欢喜。
花南等的无聊了,用簪子挖了点甜草吃,嚼完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厨房呢。
这时无尘上仙终于来了,他自云端而下,不用御剑,降在花南的身边,看得花南目瞪口呆。
不是她没见识,是她自知道修仙以来,第一次见到真的腾云驾雾的。这让无尘的形象又高了一层,逐渐向神仙靠拢。
无尘一下来就见花南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的眼神从来赤裸裸,眼睛发亮,又圆又大,什么情绪不隐藏的时候就十分具有侵略性地看的人发慌。
无尘不是一般人,却也轻咳一声。把花南拽上了云彩。
花南脚下并不是软绵绵的,有种间于踏空和实在之间的触感,她踩了两下觉得新奇,叹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真能在天上这样。”
她自顾自说,无尘看她拽住他袖子的手说:“我也不始终这样带你。等你修学完御剑,我就不管你出行了。”
“那可不行。考虑一下等我坐云彩坐腻了呗?”
花南嬉皮笑脸,无尘无言以对。
学究堂里人声鼎沸,有许多学生在念书。
花南和无尘走近这学究堂,发现这门匾上学究堂三个字扭扭曲曲,一点也没有大家风范。
在门口有一个老者,他仙风道骨,也穿着归一派子弟的衣服,微闭着双眼,坐在门前,身前摆了一张桌子。
上面写着,想进去,喊醒我。
花南好奇地拿牌子看了看,又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发现茶杯里的水是血红色的,吓得松了手。
最后无尘瞪了她一眼,她才喊醒那个老者。
老者悠悠醒来,第一句话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你看到了什么?”
无尘在,花南没敢回答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看看四周,认真地说:“房子。学究堂。杯子。牌子。”
老者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他指了指杯子里的水:“我是问这个。”
花南说:“红色的水。”
老者闭着眼的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着,打量了好久,又指了指学究堂的牌子问:“你看到了什么。”
花南认真回答:“扭曲可爱的学究堂三个字和牌子。”
老者又摇摇头说:“身后有血。”
花南一惊,立马回头看,可是哪有血。于是猜测,这莫不是说她的未来的……
到了无尘他直接放行:“恭送上仙。”
好不容易进了学究堂,花南才终于觉得别有洞天。
从外面看,学究堂是个小宅院。进去了之后逐渐开阔,是私塾的模样,路的两边种有碧草,整个学究堂内部的温度都和外面不一样。
学究堂里面没有老师,很多学生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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