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此话是明确的表示不肯相助,皇甫云倾想要回帝都夺回皇位,就需要足够的兵力,否则就算回到帝都也毫无胜算。
然而白远并不愿助他,他看了看他身后的禁军,不由起了杀心。
白远忐忑的跪在地上,心中也甚是不安,若是帝都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么皇甫云倾如此着急回去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并未答应帮他,以他的性情,必定很难放过他。
如此一想,他的背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皇甫云倾的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这把剑是当时他刚出征时,宏华帝赠予他的,听闻此剑锋利无比,削金断银,吹毛断发完全不在话下。一个人的脖子那可比金银脆弱得多,他只要一挥剑,人头落地。
可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杀了他,倒也可惜。
皇甫云倾微微眯起了眼,手指缓慢的摩挲着剑柄。
云容鸢看见了他的动作,便知他的想法,心中一凛,忙对白远叱道:“白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枉顾王爷的命令,你可知罪?”
“云姑娘,你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牵强,末将是奉陛下的命令前来助殿下退敌,若是殿下命属下率人立马深入敌营杀敌,末将自然义不容辞。”白远朗声道。
“放肆”
“罢了。”皇甫云倾挥手阻止了云容鸢的话,沉声道,“白将军,本王再问你一次,你真不愿随本王回帝都?”
“末将愿随殿下上阵杀敌,将燕回敌人赶出我大亚土地之上。”
风过,道路两旁的树木绿叶翻飞,沙沙作响。
皇甫云倾的手中最终放下,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为难你,你走吧。”
“谢殿下。”
白远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连忙翻身上马,命禁军给皇甫云倾让路。
皇甫云倾一扬缰绳,扬长而去。
白远看着浩浩荡荡的龙腾军从眼前走过,心中不由担心飞雁城的状况,更不敢怠慢,带着禁军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而此时的飞雁峡,金戈铁马,十里之地,断臂残肢,血流成河。
五千龙腾军已经死伤过半,百里绝世和两位副将面对围攻的轻甲骑兵和燕回军,还有“诛神”的杀手也有些吃力。
百里绝世本就受过伤,此时银白的铠甲上全是鲜血,一半是他自己的,一半是敌人的。
两位副将处境更加艰难,“诛神”的杀手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此时,他们身上布满了伤口。
虽然有秋长带领的精绝宫的人前来相助,但西梁耀堂所率领的轻甲骑兵和燕回军足足是他们人数的一倍,所以并没有因此占到便宜。
“侯爷,此战已无胜算,还请侯爷带人快走。”花涛手中的长枪一晃,刺穿一名燕回军的胸口,大声喝道。
百里绝世正凝神和花烟扬战在一起,两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均将内力提到极致,使出了各自的绝学,势要取对方性命。他听见他的话,回道:“好,你与汪将军先走,本候断后。”顿了顿又道,“秋长,护两位将军先走。”
“是。”秋长领命去办。
“祁安侯,你想走,做梦。”花烟扬冷声道,说着大喝一声,内力流动,一里之内,冰刀丛生。
百里绝世“锁心莲”的内力流动,紫莲大盛化解冰刃,手中的长剑攻向她的面门。
“本候要走,还没有人能留得住。”
“哼,口出狂言。”
百里绝世一直手下留情,一方面因为花烟扬是凤焚歌的师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是燕回的王后,若此时杀了她,而容王那边也出了岔子,只怕燕回和大亚这个梁子便永远无法解开了。
但花
烟扬誓要杀百里绝世为独孤伊斯报仇,纠缠得甚紧,百里绝世快要失去和她周旋的耐心。
西梁耀堂一直留意着花烟扬的状况。若是花烟扬出事,就算他打赢此战,也会落个保护王后失责之罪。
突然,百里绝世长啸一声,周身的罡气大涨,紫光大盛,飞沙走石席卷花烟扬,西梁耀堂大惊,飞身上前,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花烟扬只觉脖子一凉,心头大震,便不能动弹。
原来百里绝世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左手更是极快的点了她的穴道。
“住手,否则本候就杀了她。”百里绝世制住花烟扬,大声喝道。
“住手,都住手。”西梁耀堂目光猩红的盯着百里绝世。
霎时,周围打斗声停了下来。
“很好。”百里绝世见状,喝道,“西梁将军,请你将你的人撤退。”
西梁耀堂大怒,厉声道:“祁安侯,你也是一方好汉,竟然耍如此卑劣的手段,不怕世人笑话么?”
“此事不劳将军操心,还请将军动作快些,否则本候可不敢保证留下你们王后的性命。”
花烟扬更怒,道:“西梁将军,不要管本宫,杀了他。”
百里绝世点了她的哑穴,花烟扬只能惊怒交加的瞪着眼睛。
“本将岂敢至王后的性命于不顾?”西梁耀堂满目悲愤,大声道,“所有人往后退。”
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的轻甲骑兵和燕回军往后退去。
花涛等人瞬间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百里绝世道:“两位将军,带人先走。”
花涛与汪西廷对视一眼,踌躇道:“那侯爷您”
“本候随后就到,你们先走。”
秋长见状,道:“两位将军莫要辜负侯爷的一片苦心,快走。”
两人不再说什么,带着仅剩的千余人快速退去。
“祁安侯,这总该可以放人吧。”西梁耀堂冷声道。
百里绝世勾唇一笑,道:“将军急什么,我的人还未走远,若是将军反悔,那本候岂不是得不偿失,为确保我的人平安撤离就要辛苦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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