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帝都笼罩在烟雨之中,皇城内外,朦胧得像是披上了一件轻纱。
皇甫怿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来到了上乾宫,看着细雨淅沥,沉闷阴郁的天气,他不知为何心里渐渐浮起一丝不安。
泰安殿今日很静,静得出奇,他只听见了风拂动衣摆的声音,奢贵的鞋底落在奢华地毯上的声音。
站在静谧的正殿上,他心里的不安更浓烈了。
当他接到宏华帝召见的旨意,便赶来了泰安殿。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宏华帝,他心头便有些焦躁了。
他不由慢慢挪动了脚步,搓着手指,来回小幅度走动起来。
突然,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上前一看,只见禁军瞬间包围了整个泰安殿,见到他,齐声拜倒:“参见陛下。”
声音震天,久久不绝。
皇甫怿脸色大变,大步上前,指着众人,颤声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禁军首领白远抬头疑惑问道:“殿下,不是您传来密信,要属下今日前来助您荣登大宝?”
“胡说,本宫何时给你传过这样的密信?”皇甫怿惨白着脸,厉声问道。
白远连忙呈上密信,道:“殿下,这可是您的亲笔密函,请过目。”
皇甫怿几乎是浑身颤抖接过密信,这一看不由五雷轰顶,瞬间愣在当场。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他的的笔迹,甚至上面还有太子印章。
这不可能,他分明就没有给白远传过这样的密信。皇甫怿面容难看而震惊的看着手中的信函。
忽然,一阵风过,手中的信函便消失不见。
风落处,一个暗红的身影便出现在大殿之上,黑发金眸,俊美非凡,正是月长思。
皇甫怿一见他,不由咬牙道:“月长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一落,忽听得一声凌厉的“混账”,他心头一抖,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宏华帝满目威严,出现在大殿之上。
在场的禁军更是连忙拜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皇甫怿顿时伏地拜倒,容色大变,颤声道:“父皇。”
“哼,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竟敢联合禁军,谋权篡位。”宏华帝气得大骂。
“父皇,儿臣从未有此心,还请父皇明察。”皇甫怿连忙辩解。
宏华帝怒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他说着将月长思递过来的密函扔在他的面前。
“你自己好生看看,什么待大事已成,朕许诸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哼,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敢说,谋权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甫怿看着面前的密函,面色苍白,道:“父皇,,儿臣并未给白将军传过密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
“哦,陷害?”宏华帝虎目微眯,“难道是朕陷害你不成?”
“儿臣并无此意,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绝无谋逆之心。”
“朕也想相信你,可如今证据确凿,禁军都已经逼宫泰安殿,就算朕相信你,满朝文武也不相信。”宏华帝冷声
道,“多说无益,来人,将太子打入天牢。”
“父皇饶命,儿臣绝无谋逆之心,请父皇相信儿臣。”皇甫怿闻言,顿时绝望的嘶吼道,他转头看着月长思,目光阴骛,厉声道,“月长思,是你,一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说,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我?”
月长思淡淡道:“太子殿下,本公子只是奉陛下之命暗中查探有谋逆之心的逆臣,谁不成想殿下您自己联合禁军率先逼宫,这可与本公子毫无干系。”
“你胡说。”皇甫怿恨声道,“是容王对不对?”
月长思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看一个傻子似的,摇头叹声道:“太子殿下,容王殿下正在西境抗敌杀贼,您却在此时还不忘冤枉容王殿下,实属不该。”他说着对着宏华帝微微一礼,“陛下,本公子近日也查到一些有关太子殿下的消息,本想烂之于心底,然今日太子殿下公然谋逆,为了我大亚社稷着想,本公子只得呈给陛下。”
他说完,又呈上一封密信。
孙公公赶紧呈给宏华帝。
皇甫怿看着被宏华帝慢慢打开的密信,目光更加怨毒的盯着月长思,道:“你果然帮着容王暗算于我,月长思,我真是看错你了。”
“放肆。”宏华帝突然一拍桌子,厉声道,“太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密信再次砸在他的面前,皇甫怿捡起一看,面容再次失去血色,跪跌在地上。
这封密信上记载的全是他这些年来所做之事,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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