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闭了闭眼睛,知道宫中一定生变。他迅速想了下如今处境,虽说此刻容王人众,只不过论单打独斗,华文可以以一当十,自己全身而退应该没有问题。他需要即刻赶回平城,禁卫军以前是林晴亲带,对陈玄一直非常忠诚,如今主力都在平城。而且陈玄得尽快查探宫中情况如何,他想到父王母后,还有易南,突然有些心焦。
陈玄睁开双眼,对上容王阴郁狠戾的眼神。陈玄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华文小声说:“夺马,冲出去。”
华文微微点头,双脚一点地,腾空而起,同时手腕一转,抽出佩剑,冲着容王面门刺去。容王身边的士兵立刻挡在容王身前,挺枪来刺。
围在身边的禁卫军护着陈玄,向马队冲去。
这时,两侧松林中人影显露,均是张弓搭箭。
容王已经被侍卫护着回到车舆旁,他面色阴冷,看着与士兵缠斗在一处的陈玄,对着两侧弓箭手扬了扬手。顿时,箭头刺破风声的风声大起,乱箭刺向陈玄。
华文立刻靠近陈玄,挥剑挡住箭雨。
此次随行的禁卫军仅有二十余人,几阵箭雨过后,华文扫了一眼,只见已经死伤大半,他咬了咬牙,解决掉眼前士兵,持剑向容王刺去。
容王身边早就围了几层侍卫,见华文刺来,更多人向华文拢过来,也因此在混战中撕出一个空隙。
陈玄见机,快步奔出,骑上一匹马,狠命往马腹捅了一下,这马受痛,急速狂奔。陈玄边死命夹住马腹,一边在马上回看一眼,看华文也寻得一匹马正在上马,他心下稍安。
这一场争斗不过半炷香十分,陈玄和华文策马逃脱后,容王站在马车旁,看着一地死伤的侍卫和禁卫军,咬着牙冷笑着说:“跑不了。”
深夜,正月十五是闹花灯的日子,外面人声喧哗。
平城城北小胡同里的一家小客栈,离着外面热闹甚远,只有一丝丝人声时不时飘进来,提醒着屋里人这是个万家团圆的节日。
屋内很昏暗,只有桌上有一盏破旧的油灯,一豆火苗跳耀着。
陈玄右手撑着头坐在简陋的方桌旁,上衣被解开,露出的左肩上一道刺目的伤口,血迹已经被擦干净,更显得伤口处触目惊心。
桌上是新买的纱布和伤药,华文利落的给陈玄处理伤口。华文把棕色药粉撒在伤口处,然后用纱布层层缠起。手上动作未停,口中说到:“刚刚去探了一下,宫中情况不好,只知道陈王寝殿被围住,王后也被关在应熙宫,都没有任何消息出来,不知生死。”
“宫卫队呢?”
“此次事变,似有军队相助,宫卫队已经全队被撤换,只有宫门守卫还有几个旧人,我刚才就是去那里打听出来的消息。”
“有二公主的消息吗?”
华文低着眼睛没说话,把陈玄肩头的纱布缠好绑住,边收拾桌上的药,边说:“二公主被容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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