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娘踢了踢地上的红薯,朝外走:“你会后悔的。”
“婶子慢走……”
送走了狗子娘,慕容楠溪弯腰将拿地上的红薯给捡了起来,扔在了墙角。
“你,不必如此。”
哑巴不知何时出现在慕容楠溪身后:“都是乡亲,你这样闹得太难看。”
慕容楠溪不在意的撇撇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过于迁就他们了。”
哑巴看了看还在打转的红薯:“平日里她对我们多有照拂。”
慕容楠溪看了看那破旧的屋子:“就是这样的照拂才让你们天天吃红薯。”
“行了,人已经走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娘,狗子奶奶说得对,咱们欠狗子叔叔一个恩情。”
慕容楠溪蹲下语重心长的说:“恩平咱们承着,可人不能因为自己做对了一件事,就永远拿这件事来逼迫别人不做愿意做的事。”
“那样,这恩情就会变了味道。”
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能像狗子奶奶一样。”
“恩!”
这屋子建得差不多了,慕容楠溪规划着床的位置。
“做床需要木板,得再去砍一些粗壮的树。”
哑巴说完,又进山了,直到天黑,他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家。
次日,哑巴一个人拿着从山下木匠家里借来的锯子在把木头分割成木板。
慕容楠溪看了看,哑巴一个人很费劲,就上前去帮忙。
哑巴虽说是男人,可做起这些事来,总显得有些笨拙。
慕容楠溪和哑巴一人拉着锯子一头,开始锯木头,慕容楠溪锯着锯着就笑了。
哑巴纳闷:“为何发笑?”
“进山摘野果,下水捉鱼,采摘野菜,生火做饭,现在又拉大锯,我觉得这是最有趣的田园生活。”
“有趣?”哑巴不明白慕容楠溪为何这样评价这清苦的日子。
“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慕容楠溪认同的点头:“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说完,慕容楠溪自己脸一红,她和哑巴跟本不是夫妻,却过的如同相敬如宾的夫妻一样。
屋子是建好了,就差铺盖了,原来那太旧了,慕容楠溪都想扔了,可奈何家里没有其他替换的也只能作罢。
哑巴也安心进山打猎,每天收获都不错。
慕容楠溪把吃不完的兔肉风干了,看着那洁白的兔毛,慕容楠溪想能不能用来做个围脖,冬天用来避寒。
兔肉和鱼都存了许多,慕容楠溪一在央求哑巴带着她去集市,看看能不能卖了,换些银子。
澜儿也特别想去慕容楠溪口中的集市,于是和慕容楠溪一起央求哑巴。
“明日吧,我进山看看,能不能再猎些活的回来给澜儿玩。”
哑巴松口了,澜儿和慕容楠溪都乐坏了,一整天都咧着嘴。
哑巴看着如孩童一样慕容楠溪,心里也是颇为无奈。
看着越来越好的日子,哑巴也放下了对慕容楠溪的戒备。
他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有个孩子,有个女人。
可澜儿不行,他不能和自己在这里窝一辈子,他总有一天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哑巴这天进山,回来的特别晚,慕容楠溪一度担心哑巴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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