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羞已经先一步被喊来了踌躇园,春归到的时候,见她正跪在锦帘外,显然并没有受允入内回话,纵然临近中秋天气已经凉爽,不过菊羞的额头上此时密密一片汗意,也不知是被急出来的还是被吓出来的。
春归看着都来气,她自己的丫鬟可从来不舍得罚跪,结果一不小心倒吃了个彭夫人的下马威。
便站住脚,对菊羞道:“应是老太太有话问你,你跟我一同进来吧。”
苏嬷嬷已经先一步打起了帘子,闻言乜了春归一下,但到底没有阻止菊羞相跟着入内。
彭夫人已经摆起了主审的架势,冷眼看着春归行了礼默不吭声站在一旁,菊羞竟然也往旁边一站,就是重重一喝:“好个狂妄的奴婢,还不跪下认罪!”
菊羞倒不怕罚跪,膝盖已经往下弯了,却被春归拦了一把。
“二婶不由分说便治了我这丫鬟罪责,未知是因何事?”
彭夫人冷笑道:“庭哥媳妇难道不知正是因为菊羞辱骂,才导致和柔想不开寻了短见?直到这时你还护着这刁婢恶奴,难道真像下人们议论那些话,原本是你指使的菊羞辱骂和柔?!”
“二婶这是要凭借下人们的议论,就要连侄媳一起定罪了?”春归寸步不让,活像当真是身后有了倚靠就敢横行跋扈的架势。
莫说彭夫人被气得一噎,就连老太太都蹙起了眉头:“庭哥媳妇,和柔寻了短见是事实,菊羞当众辱骂她也确有人证,这件事,实在不容你再护短。”
“祖母教训得是,倘若菊羞真有过错,孙媳断然不敢包庇纵容,可昨日傍晚之事,孙媳听禀的是和柔无理取闹在先,菊羞并没有对她施以辱骂,二婶却不问是非上来就要治罪菊羞,孙媳不服,还望祖母明察。”
老太太忍气,只严厉瞪视着菊羞:“你说实话,昨日有没有辱骂和柔。”
“奴婢回老太太垂询,奴婢并没有辱骂和柔。”
“你还敢狡辩?”彭夫人冷哼一声:“门房的婆子和几个小丫鬟,
可都亲耳听闻了你与和柔之间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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