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焚烧掉天空一般的赤炎、交织在一起的男人与女人的呼救声和哀嚎声、以及——
又一次做了这个梦……
塔露拉从硬邦邦的卧榻上惊醒,无力的靠在床头前,抬起胳膊想要去擦拭额头渗出的冷汗却被棱角分明的黑色源石结晶划得生疼。她低头用自己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被蹭破的衣袖,无奈的笑了笑在心中叹道:
如果不是隔着一层布料,说不定额头就要被划破了吧。
房间中无比的安静,甚至静下心去仔细的倾听,说不定都能够发现那先进的中央空调换气系统产生的极为细微的震动声。只不过,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了频率相当沉稳、仿若机械在按既定好的程序行进时发出的声音一样的脚步声。
那个虚伪的老家伙又来了吗。
一边想着,塔露拉一边双手环保在胸前,调整了下坐姿后,冷漠的注视着响起了敲击声的电动气密门,以此来迎接那位她无比憎恶的人,那位将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打破、毁灭的乌萨斯人。
“早上好,新的一天不准备做出些什么改变吗?”
温文尔雅的谈吐,名为科西切的乌萨斯中年男人将自己的手杖靠桌边放下后,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望向塔露拉。
“我这里可是有些你感兴趣的消息。”
“啧,老东西少在这——”
刚想一口回绝,顺带着好好呛一呛对方塔露拉,淡金色的双瞳在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不禁下意识的缩了缩。
脸上还有着未消下去的青肿,脖子上细细的一道不知是剑锋还是刀刃划伤的痕迹才刚刚结疤。再去认真的观察下他的表情的话,还能发现那时不时轻微抽动一下的面部肌肉——从那被微微扯动的嘴角就能明白,要知道那个老东西的笑容可是从始至终一副模样。
考虑到莱茵生命实验室出品的最新药物的疗效,按说像这种程度的伤痕和跌打发肿只需要24小时就足以痊愈,那么他的身上究竟是……?
塔露拉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有哪个不要命的狂徒有胆子在最繁华的城邦龙门中最重要的市区里行刺这地位仅次于执政官的乌萨斯公爵。而且,那个杀手又是如何能将曾经在军伍中征战了十数年的武斗激进派、正直壮年的男人伤成这样,连莱茵生命的药都无法掩盖住的伤害。
至于少女为何这么清楚莱茵生命新药的疗效的原因,自然是她早就已经亲身体验过了。那令人赞叹不已的药效以及几乎为零的副作用,让塔露拉的心中还抱有一丝期待——能够治疗她身上源石病的特效药很快便会被研发出来了吧。
“呵,好奇了吧?”
科西切公爵脸上的微笑总算稍微变了变。他狭促的挤了挤眼睛,笑眯眯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脖子上的通红的疤痕,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说道:
“嘶——要知道,当时你唯一的舅舅可是差点就要没了哦。”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嘴角上翘道:
“而且造成这一切的人,说起来你还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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