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笙梦殿，几人慢慢走到了青石台阶，蓝鲤回头望了一眼，才轻声跟上墨玄，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你知道殿主收集的是谁的破碎魂灵么？”

墨玄瞄了他一眼。

“了你也不认识。”

“好吧，不过我有个疑问，同一个器里既然有两个不同的灵，为何是她而不是她。”

虽然和前面那两人隔着些距离，蓝鲤还是尽量的隐晦些，以免被青云听见了。

他相信墨玄能明白这些话里的意思。

“因为……前面那个是完整的灵。”

墨玄也学着蓝鲤，的隐晦，但头微微示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人。

“那原来收集的那个呢？”

“不到十分之一……”

“啊？殿主大人收集了多久，怎么才这么一点点。”

“一千年。”

“一千年十分之一……这样算下去，岂不是还要收集一万年。”

“不。”墨玄微微摇头。

蓝鲤还以为他估算的时间太久了。

没想到墨玄淡淡的了句，“会更久。”

“为什么？”

“越往后，越难找到她的碎片。”

蓝鲤听那语气里浅浅的忧伤，忍不住问了句。

“你也认识她吧？”

墨玄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浅浅勾笑，无奈又寂寥。

蓝鲤也不追问，只是感叹道。

“我还以为殿主大人整日无所事事……原来他在做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值得他花一生一世几万年去坚持的那个人，一定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吧！”

蓝鲤他们想多了，青云才没有心思去探听这些。

没有殿主在身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牵着金凤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反倒是金凤略显拘束，似乎并不太敢亲近。

这条青石台阶，她上来过几次，却是第一次下去。

也许是现在心情好，觉得脚下的台阶都变可爱了，风也宜人，云也宜人，金凤更是迷人。

“金凤，你喜欢云梦山吗？”

金凤牵着青云，嘴角一抹甜笑，“你喜欢，我便喜欢。”

“你怎么还是这么嘴甜啊，一点都没变，就是……这一头白发有点晃眼。”

“你若不喜欢，我马上变，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用不用，不能什么事情不喜欢，你就用仙力去改变，还是顺其自然吧。”

“好。”

“其实仔细一看，你这一头雪白的头发，和这云梦山还是很搭配的，白云悠悠，白发飘飘，哈哈哈。”

“你喜欢就好。”

“你这头发是怎么变白的呢？还是成仙的人都会这样？”

“涅盘重生之后，就一日一日渐渐变白了，他们是……相思成疾所致。”

青云止步，伸手抓起一缕白发，在手中静静的看着。

风也轻，云也轻，轻盈的发丝握在手心，青云仿佛能感受到那日夜积累沉甸甸的思念。

无数个日日夜夜，金凤独自望月，不知不觉间，那乌黑的秀发，白了一根又一根。

看到前面两人停下，蓝鲤和墨玄也停了下来。

蓝鲤站在后面，沉默的看着下方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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