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白千帆醒过来了,睁眼看到魏仲清就眼见了亲人似的,一把攥住他的手,“魏大夫,你可来了,你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魏仲清忙不迭挣她的手,尽管事情紧急,王妃您也不能陷我于不义啊,楚王虎视眈眈在边上瞅着呢。
白千帆抓得太紧,他没甩开,还是墨容澉把他解救出来,温声安抚白千帆,“会的,魏大夫一定会保住孩子的,你放心。”
魏仲清听了楚王爷的话,不由得苦笑,他心里压根没底,说什么一定……
没有吃螃蟹,却有着和吃蟹滑胎相似的症状,这说明楚王妃吃了别的什么东西……
余光里,楚王同他打眼色,魏仲清忙清了清嗓子,“王爷说的没错,王妃请放心,下官一定保住小世子。”顿了一下,又说,“您平躺着,不要用力,不要动气,保持心情平复,下官刚刚探脉,胎相虽不稳,胎心还是有的,小世子还活着,下官需要了解您今日都吃过些什么,好对症下药。”
白千帆说,“我吃了板栗烧野鸡,珍珠翡翠肉丸,鹌子水晶脍?,银鱼丝柳,还有,”她正想着,墨容澉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来同魏大夫说,你好生歇着,再睡一会吧。”说完吻了吻她的额头,把被子掖好,不用开口。交待,边上三个丫环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守着。
他带着魏仲清往外走,同时招呼那些大夫们,“都别坐着了,过来同魏大夫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开药方子。”
大夫们诚惶诚恐跟着迈出门口,屋子里顿时清静下来,只剩下绮红三个守在床边。
太子在自己屋子里小憩了片刻,听说魏仲清赶到了,带着诸葛谦瑜也过来了。
太子是储君,身份不一般,居然也彻夜守着,墨容澉心里很是感激,“二哥还是去歇着吧,有这么多大夫在此……”
太子打断他,“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希望,”他指了一下诸葛谦瑜:“诸葛先生虽然不是大夫,但他是高人,曾四处游历,见识颇多,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墨容澉一想,也对,客客气气请他们坐下。
玉春堂上至掌柜,下至伙计,通通被抓了过来,趁白千帆睡着的时侯,墨容澉亲自审了人,可哪怕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没人承认下了毒,个个都扯着嗓子喊冤枉。
提供的吃食正是白千帆记得的那些:板栗烧野鸡,珍珠翡翠肉丸,鹌子水晶脍?,银鱼丝柳,还有桂花蜜汁。
就这几道菜,大夫们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些菜式都是玉堂春的招牌菜,并不相冲突,每日迎来送往,吃过的不计其数,其中也包括孕妇,但是并没有谁象楚王妃这样有滑胎迹象的。
太子令人封酒楼的时侯,连同所有的生鲜蔬菜都细细的查验了一番,中午倒掉的残羹冷炙还在潲水缸里,没被运出去,也都一一查验,没有发现异常。
问题倒底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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