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她就搬进铁匠的院子里。
躺在木板床上,抱着靛色粗布枕,暗搓搓笑的那叫得意。
知道他对女人厌恶,便万万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真身。为保万无一失,她索性把已经一马平川的胸口再缠紧,套上男子短衫,竟分毫看不出破绽来。
这一次,仙童倒是庆幸。若胸口顶两个大白馒头,怕是缠成树桩,都藏不住女子娇态。
嘿,别说,女扮男装,满青云山,还真就是自己的如假包换,难不成,这就是师祖找她帮忙的原因?…
天亮后,换好装束,仙童从后门入了前铺。
陆压见人来,喊她。
“小杂役。这里来。”
“陆师父。”
铁匠铺炉火旺,常年炙热,匠人习惯穿短衫,露着胳膊,她有些不习惯,把手背在身后。
“别叫我师父。我不教你铸铁。”
“那,我叫你陆大哥?”
“谁是你大哥。”
她委屈巴巴瞅他。
“那我叫啥?”
“老板。”
一个打铁的,非让人叫老板,他还真不害臊。
“好!陆老板。”
她笑。他皱眉。
一个男人,细胳膊细腿儿,又白又嫩,浑身上下透出阴气,哪有阳刚之势。
那日,他真没看走眼。
“你可真像个娘儿们。”
唉,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是个娘儿们。
“唉,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从小就这样弱不禁风。”
“嗯。看来,我以后要好好操练你。让你变成一个真男人。”
”谢谢老板。“
想瞎了你的心吧。
我要变成真男人,你就是活见鬼。
……
天下三样苦:打铁,撑船,磨豆腐。
仙童算是真正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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