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及笄,苏氏不许她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以免坏了皮肤,再过几日便是笄礼了,下人们泰半是备了这个。
荣国公刚刚坐下饮了碗热茶,便皱了眉,有些神思不宁的样子。
一旁的苏氏与夫君恩爱多年,早早便看出了端倪,问道:“夫君,刚刚晚宴时便见你心神不宁,可是朝中有什么烦心事?”
荣国公揉着眉心,望了一眼下首的女儿,不知该不该说。
半夏最会察言观色,脆生生的问道:“父亲,您的心事该不会……是与夏夏有关罢?”
荣国公看着聪慧的女儿,感觉更是糟心了。
“父亲,您便说出来罢,若是什么难题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您一个人这般烦心,愁坏了可怎么好?
更何况若这事与夏夏有关,夏夏也不想蒙在鼓里。”
见女儿执意要听,荣国公搓了搓手,有点紧张。
“夏夏,父亲说了,你可要镇静,若是不成,咱们再想办法,总归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半夏双手托腮,看着父亲郑重点头。
荣国公这才道:“宫里那几位,有意让夏夏为后。”
“!!!”苏氏震惊到一时失语,那张美人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
“不可!”一向沉静的南荣皓宇拍案而起,怒道。
“不成!”忽然有一道声音加入了进来。
一家三口望向声音的方向,竟是厅内那扇紫檀木雕花镶墨家字画的屏风。
苏氏吓了一跳。
这屏风成精了?
却见那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眉宇之间与南荣皓宇有五分相似,少年皱着眉,周身有些凶气,又重复道:“我说,不成!”
半夏讶异的看着少年,有些疑惑,后又看了看二哥,那疑惑变成了了然,随即有些激动道:“长兄?”
南荣皓轩看着妹妹,这才绽开了一抹笑容,露出了洁白的门牙:“小妹,你都长这么大了,长兄都多少年没见你了,临走的时候你才……”
他比了比自己的腰间:“才这么点大个小团子。”
苏氏美目含泪,叠声呼唤:“轩儿,来让为娘看看。”
荣国公显然也有些激动,但身为大家长没有像苏氏一般落泪,只是盯着南荣皓轩看个没完。
南荣皓轩走上前去,磕了两个头,才站起来:“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苏氏上下打量着孩子,直道黑了瘦了。
走的时候是那么个白白嫩嫩的翩翩世子,如今成了个大老粗了。
南荣皓轩憨憨地笑笑,好似还是小时候那个皮猴儿一般。
“娘,您先别看我了,这不是在说夏夏的事吗?”他从母亲手底下逃离,坐在老二的旁边。
“夏夏从小娇养着的,可万万不能去那深宫。”他急切道,“况且圣上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夏夏若是去了,岂不是受罪?”
这老大说的话倒是难得的中听了一回,荣国公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后宫由皇贵太妃把持着,夏夏若是入了宫,少不得要被磋磨一番,虽说他们荣国公府在前朝争气,可是小皇帝如今权力分散,就算想要敬着夏夏,也得看摄政王的脸色。
那摄政王这些年与他们往来少了,也不知对夏夏还有几分儿时的情谊,若是再利用夏夏来掣肘他们荣国公府,他们一家人好说,就怕夏夏受了什么委屈。
苏氏心一横道:“若是不成,我去求苏贵太妃,许是能说上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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