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那名粉色衣裳的少女凑过来和魏徴说了几次话,娇嗔的语气,亲昵的拉扯动作,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和魏徴的关系很亲密。
元暇也是这种感觉,她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只是见魏徴几次都巧妙的躲开了,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这才忍着没有发作。
魏徴和他们寒暄了一阵,并没有进一步介绍元暇,不多时便和留有绒毛胡须的这名男子拱手道别。
“还请孟兄回去后代玄成问夫子安,并转告夫子,改日玄成带内子登门拜访。各位师兄告辞,玄成与内子先行一步。”
“玄成弟慢走,兄必定恭候。”
他应下后,魏徴便淡笑着环着元暇的腰离开了此处,并没有在附近再驻足。
却不知身后的少女痴痴的跟上了步,被她兄长拉住后,才免了一场尴尬。
等离得远了后,元暇看着魏徴的侧脸酸溜溜的问:“夫君,方才那粉衣女子是谁呀?和夫君很熟吗?”
她看魏徴的眼神那么直白,明眼人都应该看的出来她的心思,魏徴这么聪明,他不会不懂。
“她?她是孟夫子的女儿,自然是熟悉的,怎么了,吃醋?”魏徴勾着唇一脸坏笑,摆明了是明知故问。
元暇鼓着双腮有些羞恼,好半晌后才又接着问:“那,你们熟悉到什么程度?”
魏徴想逗一逗她,装作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道:“我知道她家住何方,也知道她的姓名,更知道她芳龄几何。
她知道我幼年丧父,知道我家中贫寒,也知道我已经成亲。”话落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元暇正低着头听的认真,突然听到他的笑声,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她不由得脚步一顿,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
见路上好些人都停下看了过来,魏徴笑着哄她道:“快走吧,我只是想跟你说,她只是孟夫子的女儿,孟兄的妹妹,仅此而已。”
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元暇还是觉得不甘心,之后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模样。她有预感,这个姑娘还会再次出现让她添堵。
此时她和魏徴总算是上到了澜灵山的山顶,她走到“澜灵道观”外时已经累的气喘呼呼,再也走不动了。
不论魏徴打趣还是鼓劲都没用,她都控制不住自己酸软的双腿了,只想往地上坐。
一旁的魏徴虽然在取笑她,可见她是真的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便不顾众人投来的目光走到了她身边半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元暇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趴在他并不算宽厚的肩头哼唱着甜蜜的情歌,眉眼中全是笑意。
道观中人声鼎沸,她缓过来后便从魏徴背上跳了下来,两人紧紧的牵着手随着涌动的人群往上香的地方去。
上完香后去尝了尝道观里的饭菜,又去看了后山的美景,最后喝了不少魏徴接山泉水。元暇玩的很开心,已经渐渐忘记了来时的那些不快。
只是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等她和魏徴从道观里出来时,竟然又碰到了那位孟姑娘。
这回只有她一人,她正一副惊慌的模样看着周围的人群,这让元暇觉得她是和她兄嫂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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