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认错人了,我真不认识您,也不认识您儿子。”四儿咽了口水接着编:“您要是觉得钱不够,那我把剩下这点现金都给您了,我也没其他钱了。您可别讹上我啊。”
“沈小姐,当年如果不是你爸爸来找我,逼着我让弋阳退学,我也不会拿着那100万跑了。现在,我也病入膏肓,我实在没有地方去,求你给我儿子带句话,我就要点钱治病,没想纠缠他。他现在当了继承人了,这出的起钱的。”
老人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
四儿不忍心,便硬着头皮问:“你,什么病啊?”
“我……胃穿孔……活不久了,你让我见见他。”
胃穿孔要是救治不及时,可能会变成胃癌。弋阳要是知道自己父亲得了重病,会选择原谅他吗?说不准,现在的弋阳,早已经不是当年充满正义感的弋阳了。他早已学会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可是……”四儿实在说不出口,面对一个重病老人还昧着良心说不认识弋阳,实在太残忍。
“要不,您在这个医院检查一下,我试着帮你找一找,要是找不到,您别怨我。”
“我……我,我知道他的地址。他是安保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安保大酒店的总经理。电视上经常有他的,你去找,找的到的。”
“哦……”四儿心里骂着弋阳:“上电视了不起,董事长了不起,还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四儿走出病房,犹豫一会儿,拨通弋阳的电话。
“什么事?”
口气冷淡,这是她没想到过的。他现在连和她说话都已经不耐烦了吗?
“你爸爸在医院。”四儿简洁表达自己想说的,立刻挂了电话,之后将医院地址发给了弋阳。可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弋阳来。
老人的呻吟声让四儿不忍心,又拨通了弋阳的电话,却被挂断,隔了一会儿,弋阳才回拨过来。
“还有什么事?”弋阳语气带着疲倦,四儿猜想他或许又去处理什么企业纠纷或者暴力收购案了。老人已经病入膏肓,做儿子的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医院,怎么能够如此冷漠,漠不关心呢?
“你真不来看?”
“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弋阳太累了,声音的疲倦已经准确传达到四儿的耳朵。
“他是你爸爸,他生病了,你好歹给他治治病吧?”四儿愤怒道。
“你生气了?”弋阳问。
“我没有。”
“那就好。我们家的事情,外人就别插手了。”弋阳挂了电话。
“外人,我是外人,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个外人。”四儿喃喃自语,泪眼滂沱。
“沈小姐,他……他来吗?”老人在身后问。
“哦……他……他太忙了。”四儿撒谎。
“看来,他不会原谅我了。”老人擦一把眼泪,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您去哪儿啊?”
“我回老家去。”
“可是您病了。回老家,怎么治病?”
“……不治了。”
“阿玄,你去找个酒店,我陪着他。”四儿交待。
“小姐,你不回上海了?”
“晚一点,你赶紧去吧。”
四儿追上老人,想要安抚老人的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小姐,你是好人。谢谢你了。”老人走出医院以后,准备和四儿告别,明风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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