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完毕之后便离开了病房。高石林把明风叫出门说:“你去跟踪一下进展,看徐冬冬救上来了没有。”
明风看了一眼弋阳,回答一声“好”便走了。
四儿到晚上才醒过来,阿玄守在床边。
“阿玄……”四儿喊道。
阿玄惊喜又担忧地问道:“小姐,你醒了。”
四儿头痛脑胀,浑身疼痛,稍微动了一下手,发现手腕疼的厉害,肚子也疼,脚也疼:“我怎么了?”
“……”阿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四儿的记忆开始回到大脑皮层,脸色开始变得更加苍白。她用手颤抖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觉得恶心。
颤抖的嘴唇微张,却始终没发出声音来。
“小姐,医生交代好好休息。”
“……他……还好吗?”四儿记得弋阳受了伤。
再回想更多,又记起来晏尔扭曲变形的脸,还有她说的那一堆不知真假的话。她不相信晏尔的胡说八道,就像网上造谣的人一样,编出难听的故事来就想激怒抹黑当事人。
面对这样的谣言,她早就学会了闭目塞听。
只是,她担心同样的话传到弋阳耳朵里,弋阳当了真。
不会的,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被任何人的言语激怒,更不会轻信任何人编排的瞎话,尤其是关于他自身的。
只是,他的伤不知道严不严重。
“来了又走了,没来得及处理。”阿玄回答。
阿玄作为一个保镖,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不方便照顾四儿的起居,便在进医院时给苏锦打了个电话。
苏锦接到阿玄的电话,放下自己的工作跑到医院来,阿玄见苏锦来了,便起身说:“苏小姐,小姐麻烦你照顾。我就在门外,有需要请叫我。”
“我就这两天没陪着你,怎么就出这样的事了。你还好吧?受伤没有,哪里疼吗?”苏锦边问边掉眼泪。
四儿没有回答,眼泪打湿了枕头。
想起自己被侮辱的视频还在那个男人手机里,便喊:“手机!手机!”
阿玄在门口听到四儿的话,理解四儿的担心,走进来说:“小姐放心,已经处理了。”
处理了。可是那些记忆怎么删除?第二次了,她却依旧无能为力。弋阳受了伤,弋阳掐着晏尔的脖子,晏尔说要杀孩子,晏尔说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四儿陷入彻底的自我否定里,觉得自己是一个只会增加他人负担的拖累,如今还是一个被流氓羞辱的脏女人。
苏锦只管安慰四儿,不知道事情的过程,安慰的话也不在点上。四儿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眼睛盯着盐水瓶里一滴一滴的药水,整个人像静止了一样。
弋阳出了小孩的病房,给明风打了个电话问道:“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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