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口味啊,淡一点咸一点儿?吃鸡蛋吗?西红柿炒鸡蛋?蒸蛋?皮蛋?”
“除了鸡蛋,还有其他吗?”
“有啊,牛肉,五花肉,排骨,乌鸡……”四儿给弋阳报菜名似的把买的食材全部报了一遍,发现没有人接话,便从厨房走了出来。
弋阳拿着一本杂志躺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手握成拳头靠近鼻子,好像这样就能防止接着打哈欠一样。
“你很累吗?”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来,四儿突然一下脸红,后悔问出这句话来。
弋阳见四儿十分担忧,来了兴趣,故意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苏锦的原话是:“好你个沈四儿,平日里一副天之骄女的矜持,喝醉了完全就是个智障啊。你连负心汉的嘴都啃的下去?”
四儿不相信自己喝醉是这幅德行,便为自己辩驳,苏锦愤懑到:“我都不好意思当场问他,他整个衬衣上全是你的口红,你怎么解释?”
四儿努力回想依然想不起半点儿东西,苏锦却大笑:“哈哈哈哈,看把你吓得。其实我也能理解,他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初恋,你等了他四年,好不容易见着了,干柴烈火酒后乱德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咱是过来人。”说着,还朝四儿眨了一下眼睛。
“不过,我对你家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可没什么好脸色啊,你要原谅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他。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你和他除了是同学,没其他关系。这话骗徐冬冬都骗不了。”
话说到这里,苏锦接了剧组电话,大清早粥没喝完便急匆匆走了。高老师也因为律所的事情,没来得及送苏锦,只好发了一个毒誓,要是以后再不以老婆为重就秃头。
“说不说,不说拉倒。”四儿来了脾气,回到厨房将锅炒的蹡蹡响。
“我来吧。”闻到了一股烧焦味,弋阳把四儿从烟雾缭绕的厨房里请到了客厅,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弋阳见徐冬冬还没下楼,就跟四儿说:“要是多一人来,你会怎么办?”
“多一个人?苏锦?高老师?”四儿见弋阳摇头,觉得奇怪,自从决定不上时装周了,能光顾这里的除了他们两个没别人,她猛地想起来,徐冬冬从医院之后就没见着人了,难不成开门的人是他?
徐冬冬这被风吹得打了个哈欠,一觉睡醒赶紧看时间,幸好睡的不久,便给四儿打电话。
四儿一听手机响,赶紧拿起手机看,果然如自己所想,手忙脚乱的对弋阳说:“赶紧赶紧,躲起来。”
弋阳不开心,自己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眼神里对四儿的推搡有怨,一把抓住四儿的手低声问:“你怕什么?”
“别废话,去我房间。”四儿把弋阳推进房门又叮嘱道:“反锁。”
徐冬冬见没有人接电话,便优哉游哉的回了房间,一进屋闻到了菜香味,喜不自胜:“四儿,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还亲自做了菜了?别说,我还真饿了。我就说嘛,你心中还是有我的。”
徐冬冬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便坐在餐桌前大喊。
四儿假装盛饭,对徐冬冬说:“我刚才去买菜了,没看手机,你找我什么事?”
徐冬冬疑惑的看着四儿,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四儿问。
“你今天异常的特别,不像我认识的四儿。”
四儿被徐冬冬这么一说,心虚地想离开客厅。
“等会儿,你平时做饭都烧厨房的,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徐冬冬喝了一口汤,“还这么好喝。”他沉思一会儿,突然严肃的站起来说:“我知道了。”
四儿往卧室看了一眼,警惕道:“知道什么?”
徐冬冬慢慢走到四儿身边,探头盯着四儿的脸,突然一把抱住四儿说:“你终于想通了,为了我,要洗手作羹汤了是吗?这才像个女孩子嘛?平时,你真的太凶了,一点都不可爱。不过打是情骂是爱,我懂的。”
卧室里的弋阳并没有锁门,隔着一条缝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弋阳对自己这种偷窥行为不耻,对徐冬冬的放肆行为握紧了拳头,却又期待四儿的回答,便屏住呼吸等着四儿的答案。
四儿使劲挣开徐冬冬的手,徐冬冬却抱得更紧,四儿吃力的回答:“冬冬,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一听四儿这么严肃,冬冬本来还想继续赖皮占便宜,虽然手松开了,但嘴上还不饶人:“不会告诉我,你爱上哪个野男人了吧?”
“徐冬冬!”四儿本还想好言好语的和徐冬冬商量关于结婚的事情,可徐冬冬这种伤她名誉的话说出来,四儿的怒火马上彪了起来。
“别别别,我开玩笑嘛,说吧,什么事,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说了。吃饭吧,吃完了就走人。”四儿冷道。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我本来还以为你终于弃暗投明了。怎么,狗娘养的又来找你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四儿愤怒道:“好歹你也是堂堂一个集团的股东,怎么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哟,还不让说。你和他干得好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徐冬冬也变了脸色。
“我们干什么了?”
“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监狱里看他了?你以为出狱那天我不知道你去接他了?你以为这几年你一直在找他我不知道?你以为他经常跟着你回家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们孤男寡女有没有做过什么!”
四儿扇了徐冬冬一耳光。隔着门的弋阳捕捉到了重点:四儿当年去接他了!回想起这几年的耿耿于怀,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正解。
徐冬冬愤恨的怒视四儿,也打回四儿一耳光,打完那一刻便后悔了,想去抚四儿的脸,被四儿躲开。
“你到底想干嘛?”四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
“我想干嘛?从始至终,我徐冬冬,只想娶你沈四儿!可是你呢,为了那个强奸犯,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真以为天底下除了你就没女人了?要不是我爹,我还真就不伺候了!”徐冬冬吼道。
四儿心里担心弋阳听到吵架声跑出来,便压低声音,强迫自己冷静:“冬冬,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一直当你是哥们。我和你订婚,是你爸爸拿着协议逼我的,20%的股份你也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我们之间的婚约本来就是假的,你想爱谁我管不着,我也从来没管过,你这些年,有关系的女人还少吗?我说过什么吗?我给你自由,你也给我自由,好吗?”
“哼,自由?你给我自由?你给我自由你他妈的在我心里住这么久!”徐冬冬也许是太生气,随手将一只碗摔在地上。
四儿往卧室门看一眼,摇头,这信息被正要打开门的弋阳接收到。弋阳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皱着眉头隐而不发。
“你今天就是来找我吵架的?”四儿倔强地忍住眼泪,下巴微抬,在徐冬冬面前她从不愿意站在对方角度考虑。即使她知道这是一种不尊重,但尊重是给该尊重的人,这三年,徐冬冬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徐冬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是当初那一枚求婚戒指:“我当初求过你一次,现在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不嫁。”四儿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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